一陣陣鋼琴聲傳來,她飛快的跑下樓,想要將髒水盡數破給沈攸,告訴紀明舒,她是被強迫的。
可是,紀明舒一曲畢,緩緩站起身回眸看她,眸底盛滿了冷漠和厭惡。
這眼神她曾見過的,只是那是他看著沈攸的時候。
“你真讓我惡心。”他優雅的抬了抬下巴,將手上的戒指褪了下來,嫌惡的扔在地上。
紀子蕭一瞬間腦子嗡嗡作響,她連忙拉住他,哀求道:“我是被強迫的,是沈攸害我……”
紀明舒緊蹙眉頭,毫不客氣的撥開她的手,冷冷道:“那個中年男人呢?也是被強迫的?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
中年男人?
紀子蕭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一片,於開成?他怎麼會知道於開成?
“你真髒,果然女承母業麼?”紀明舒冷嗤一聲,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紀子蕭像是被人抽走了最後一口氣,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紀家的股票因為受到醜聞的影響,連日下跌,紀父幾乎一夜之間愁的白了頭發,偏偏他不敢告訴紀母,就是怕影響她的身體。
但是紀父從來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紀家要不是靠紀母,早就不行了,所以,哪怕他忙得連軸轉,依然沒能挽回損失。
紀母也是心狠,她本想著紀子蕭好歹也是可以作為世家聯姻的,可現在,哪個世家肯要這個醜聞纏身、香片影片滿天飛的女人當太太?
她好不容易將紀子蕭培養出來,才貌雙全。
如今竟然付之東流了?不,她不甘心!
與其將紀子蕭趕出去,倒不如榨幹她身上的最後一點價值。
於是,紀母將紀子蕭哄了又哄,然後送給了於開成。
於開成本就知道紀子蕭和孔五的事,加上紀母送紀子蕭是給他當情婦的,也就不挑什麼了,畢竟紀子蕭的那張臉和身材還是可圈可點的。
不過他心裡還是惦記著那個叫沈攸的女孩子。
因為紀家要處理紀子蕭引起的爛攤子,加之於開成存心想要趁紀家元氣大傷的時候狠狠敲上一筆,所以,原定的計劃是拖了又拖。
紀母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她等不起了。
終於在六月的時候,於開成點頭了:“已經準備好了,下週收網,你等著換腎吧。”
紀母頓時欣喜若狂,她趕忙將之前聯絡好的醫生從美國接了過來,甚至在此之前花重金建了一個手術室。
因為在任何一個醫院,她提供的腎,也要登記來源,這樣一來,就暴露了。
所以只能私底下著手。
她和於開成商量後的結果就是,於開成布的局成功之後,直接將沈攸送過來,至於之前紀子蕭提議的讓沈攸染上藥的提議,也讓她全盤否決了。
能直接摘下沈攸的腎,又何必需要用藥來威脅她這麼麻煩?
紀母躺在手術臺上,興奮的不行,最多三個小時,於開成手下的人就會把沈攸送過來了。
到時候,她就可以獲得一個健健康康的腎了。
她籌謀了這麼久,終於不用再忍受這病痛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