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妞忽然串了出來,呲溜進了草叢,弄得草叢一陣晃動,一會兒跳上樹,樹枝一陣亂換。
“什麼人!”有人發現了色妞的動作,但夜色下看不清是什麼,一陣慌亂的搜尋。
乘著他們混亂,竇櫻一閃身,衝進了有燭火的殿,卻見到門上有鎖。
蹙眉,走到院子,抬頭,上面好像有天窗。
藉助樹,一躍而上,果然有天窗。
她速度極快,飛快的到了天窗處,往下一看,大喜,裡面果然燭火。
悄然拉開天窗,縱身一躍,輕輕的落在地上。
迅速環顧一圈,這是個外室,燭火來自裡間。
她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靠近,走到裡間,透過花門框往裡看,一陣陣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不由蹙眉,這個藥……
床上似乎躺著人。
她輕輕的推開門,吱牙低低的一聲,門開了一半。
怪異濃郁的藥味越發清楚,不由蹙了蹙眉,側身進了房間,這下真看清了,床上真是躺了一人,不知死活,反正一動不動。
一會兒,門縫呲溜串進來一個白團身影,色妞蹭蹭的幾下就跳上竇櫻的肩膀。
竇櫻看了它一眼,它立刻俯低甚至,四爪扒在她肩上,聚精會神的盯著床上人。
竇櫻剛想舉步悄然靠近,目光隨意一掃,倏然頓住。
牆上四周掛滿了畫,而畫上畫得居然是她母親,晏如玥。
各種神態的晏如玥,採藥的,煮藥的,煮飯的,嬉笑的,河邊的,那樣活波生動的母親。讓人看著就喜歡。
原來,母親年輕的時候和自己很像很像,也是那樣靈動可愛。
“你來了。”一陣微弱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竇櫻一怔,順聲看去,是床上的人。
被子下露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艱難的動著,想掀開幔帳。
色妞嗖的一下跳過去,立在床上,瞪著一雙警惕小眼睛。
竇櫻見狀,知道色妞幫自己打前站,便放心的往前走。
掀開幔帳,竇櫻失聲驚呼,“大叔!”
還真是那位闖進晏氏山莊的大鬍子大叔,此刻他還是一臉大鬍子,但是似乎許久沒洗臉了,有些髒。
竇櫻馬上坐在床上,伸手探脈。
“你怎麼中了這麼複雜的毒?”竇櫻蹙眉看著他。
他睜著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卻帶著慈愛,“沒事,見到你就好了。本想堅持到你和你母親來,可是,我一不小心,中了暗算,反而被軟禁了。只是,沒想到你來了。”
他粗糙的手想捂住她,竇櫻反握住,他的手心冰涼。
“我先給你行針,這樣會舒服些。”竇櫻拍了拍他的手,給他餵了一粒藥,起身將後面窗戶輕輕推開,幸好房間後面是湖泊,沒有人看守,空氣清新,讓屋裡汙渚的空氣好了許多。
再返回來,掀開他的被子,解開他胸前衣襟,取出銀針,一言不發,認真的在他胸上來回行針,再在手臂上來回三次。
聽到他重重的喘息一聲,似乎釋放了很多重壓。
竇櫻這才收針,將他衣服掩好,蓋上被子。
“幸好毒下得時間短,沒有大礙,他們不敢殺你,只是慢慢的壓制你罷了。”
“嗯。知道。”
竇櫻看著他,心裡沒有起伏,可能對他沒有感情,哪怕是有血源關係。
只是,她看到滿屋子母親的畫像,有些觸動。
他,還是喜歡或者說深愛母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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