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瑀的目光停在她的身上,“你穿的是秦珺的衣服?”
竇櫻一邊彎著腰看拓跋凌浩的傷,漫不經心的回:“是啊,他的衣服乾淨,其他男人的衣服我不想穿。”
秦瑀蹙眉,拓跋琉璃已經捧了一套白色的衣服衝進來。
竇櫻接過,站直看秦瑀,“王爺,麻煩幫他點下穴,免得等會流血太多,點完就請出去把,我要換衣服了。”
秦瑀掃了一眼青山,他不是男人。
竇櫻眉頭一跳,“我去裡面換。我是說我要動手術了。”
靈兒是見過竇櫻動手術的,轉身出去準備熱水、燒酒爐、小刀。
竇櫻換衣,淨手,拿著薄薄的小刀走到床邊。
“凌浩,鐵鏈都深入骨肉了,我要切肉才能取出來,會很疼的,你要忍著點。”竇櫻看著一個堂堂男兒被折磨成這樣,心裡一陣難過。
拓跋凌浩笑著點頭。
竇櫻心裡暖了暖,也是,能忍耐這麼多年,依舊頑強的活著,意志不是一般的強大。
靈兒捧著搗碎的麻藥進來,紅著眼圈看著床上的拓跋凌浩,“你好堅強啊,靈兒好佩服你
。”
拓跋凌浩又是笑笑。
這次麻藥夠多,希望能全麻,竇櫻將麻藥鋪滿全身,耐心的等了十分鐘,便用手按了按傷處,輕聲問:“疼嗎?”
拓跋凌浩笑得燦爛。
這樣堅強的男人實在讓人心痛,竇櫻深吸口氣,“等會,麻藥就會起作用了,我會盡量手腳快點,讓你疼少些。”
等到竇櫻再按傷口時,拓跋凌浩的肌肉反應不那麼明顯了,便對青山說:“我準備開始了。我做好的地方你馬上幫縫合、上藥、包紮,這樣他會疼少些。”
青山點頭,“好。”
屋子裡就剩下三人,靈兒不時處理染滿鮮血的布巾,竇櫻和青山配合默契。
縱然兩人都是熟手,清除這樣從上到下的鐵鏈,也足足耗費了他們連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