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欽天監送出天象預兆,說春日寒潮落雪將成災。
天災的預警向京城四面而去,而噩耗自八面襲來。
大鄴數十城因春寒降雪,半熟的麥子倒在田間,今年春麥收成無望。又因春時凌汛,近來多地降雨,多有城池被淹者。
半年前與赤炎和談,將士解甲,軍糧之需減少。皇帝為舉國歡慶,免去半年糧稅庸調。
近日兩國紛爭再起,大戰在即。備戰之時,糧草先行,縱使國庫充盈,此時又遇春寒災荒,戶部已是上奏調撥賑災糧草緊急賑災。
此時的勤政殿應是吵翻了天。
只因,出征赤炎與拯救災荒皆需糧草。若是兩者兼顧,國庫必然空虛。若是,只顧其一,是該北征為先?還是該賑災為首?
“戶部侍郎崔大人力主賑災,民以食為天,國以民為重,當救民於水火。”
“北境赤炎挑釁,犯我國威,皇長子陷於敵手,此辱不可不洗,國內尚不足為亂,當先攘外。”
街上民眾對國事之爭執,不亞於朝堂之上。
在茶舍酒樓中的商客為賑災和征戰爭得面紅耳赤之時,已是沒有人關心陷於困境之中的李承旭生死如何。
“賑災不僅要調糧救濟,各地因災荒盜寇亂起,還需調兵鎮壓。”
“當皇上正為糧草兵將為難之際,彥王上奏言事。”
“說了甚?”
“為平北境,彥王只需朝廷撥三萬並將,糧草兩千。”
“此番缺兵少糧,如何能打勝仗?”眾人皆是驚呼。
“彥王說了,國難之際,為顧全國威,就算缺兵少糧,也要能打勝仗。”
“彥王英勇!”
不知是誰突起的一聲高呼,引得茶舍聽眾皆是高聲疊起。
彥王這般執著於出征,向朝廷咬的糧將越少,只能說明,他心裡有更高的把握。
看著手中被我捏皺的信箋,心裡不禁冷笑彥王哪裡是他大言不慚的那般,“就算缺兵少糧也要打勝仗”,而是,他所有其餘糧草及招兵軍餉,皆來自我滎州鄭氏的家底。
鄭洛,夠可以的。不知他這般幫著李承昊征戰赤炎為的是哪般謀算,可這出手的闊綽,足夠驚人。
這滎州鄭氏的大半家底,可能都要被他挪開招兵買馬了吧。
茶壺傾斜,壺中的茶水落在碗中,濺得水花四起。那浮在碗麵上的茶葉扶搖旋轉,展成茶花,最終被水柱壓於碗底,沉落不起。
坐在我對面的大山,端起這杯被我倒的滿溢的茶水,一口喝乾,方回了話。
“大房的大少爺說,若不是郡主的信來得及時,恐就要釀成大禍。他特地讓小的轉告郡主,齊王封地之內,已傾鄭氏之力,助百姓度過災荒。”
我將手中的信箋展平,慢慢撫順那扭曲的皺痕。
“二哥哥鄭汜可是醒了?”
鄭汜在北境受的傷,在他受傷之前,應是見過李承旭的。
李承旭當時如何?可有臨時有何計劃與他交代?我也好透過他了解一二。
“半迷糊中醒過一次,交代了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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