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產婆來的?恐也是來者不善。
我迅步往門邊跑去,插上門栓,只能如此將她們都隔在門外。
此時,產房之內,唯遺我與盧敏。
看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一瓶清酒,聊勝於無。
拍打著盧敏地臉頰,一聲大喝,“醒醒,若是不想你跟你腹中地孩子一起死在今日,便好好將你害人的那份狠辣果決拿出來,撐住。”
銅盆放在爐上,讓它時刻保持高溫。清酒傾倒手上,來回三遍,權當消毒。
蠟燭放到案几上,正好將光線打到盧敏身上。
“盧敏,你若是能聽到我說話,便把眼睛睜開。”我俯近盧敏耳邊,大聲說道。
只見她的眼皮輕顫,顫顫巍巍地終是睜開了些許。
“對,就是這樣。”我試圖鼓勵她,“現在需要你打起精神用力。你的孩子正在等著來到這個世上,你懷胎十月,此時必須要為她做最大地一份努力。若是你能聽到,便開始深呼吸。”
我一邊演示,企圖帶著她找回自己的呼吸。
盧敏的胸膛微微起伏,連著跟我深呼吸了三次,終是知道她還能有幾分清醒。
“對,跟著我的節奏,吸氣,呼氣,用力。”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卻遲遲未聽到大山回來的聲音。
胎兒好像是很大,遲遲未見露出頭來,而盧敏使了一輪的力氣之後,便又息了下去。
我只能不斷與她說話,好的壞的,怒的怨的都說。
“你下狠手害了尤夕的生母,又對尤夕下毒,還傷了王鳶陷害我,害我父王遭鞭刑……你這狠辣惡毒的女人,就應該被鞭抽凌遲。若是因生個小孩便這般掛掉,不覺得自己的戰鬥力太弱了麼?“
“若是你死了,隱月公主一家獨大,到時候彥王定是娶了鄭尤夕進府來,你這罪臣之女,可是連個葬身之地都沒有了。”
“要不是因為盧世桑,我絕壁不會這般多管閒事的。你不是念你哥哥麼?盧世桑回京城了,你要是死了,定是見不到的了。“
……
趁機洩怨也好,信口胡說也好,若是那一句能激起榻上之人一點點的意識和意志,也能續須臾的命。
從來未關涉過婦產和醫學的我,僅有的一點生物知識在這時極其不足。能幫盧敏與她腹中的胎兒活下來的,唯有她自己了。
盧敏的胸膛慢慢地又恢復了起伏,一陣陣嘚嘚呼吸聲,慢慢勻起,緊咬牙關開始用力。
“不會的,我不會讓鄭尤夕和隱月得逞的……”
“彥王的嫡長子,只能是我的孩子……”
斷斷續續,聲音微弱,卻能聽清她此時的喃喃。
“若是你生不出來,你什麼都不是,你的孩子也什麼都不是。彥王的嫡長子將是另一個女人所生。”
“休想……”盧敏臉上青筋爆發,手上拽著的助產白綾,“咯咯”作響,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來人,將晚晴這個刁奴押下,就地杖斃,把產房的門撞開。”
此時外頭傳來的,不是方才隱月身邊的那個丫鬟,卻是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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