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肯定了她的話,只是手中的匕首並不挪開。這種時候,唯一能相信的不是利益人心,而是自己手中一把能幫自己掌握主動權的刀。
“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問的話,公主能如實回答,這樣便很友好。”
那榻邊的燭燈,晃動了一下燭光,在刀刃上反射出一道森森寒光,剛好打在隱月的臉上。
可以看到她的側臉,那長而濃密的睫毛抖動了幾下。
“你先問來聽聽,若是知道倒可以考慮,若是不能答,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
自是知道的。
“隱月公主給皇上獻上的信箋,裡頭究竟寫了什麼?”
隱月像是笑了,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雖背對著,亦能猜出她此時臉上應是何表情。
“原來你深夜而來,是為這個?”
我寒著語氣,低聲喝道:“如實回答便是。”
“皇帝陛下不願公開,自是有他的道理。既是如此,我便也不可奉告。”
匕首的刀刃,向她頸上的動脈靠近幾分,刀尖生生勾住了她的下巴。能感覺得到,她瞬間繃緊的神經,耳廓微動,緊張了幾分。
“侯爺現在都還未得出宮來,定是你那信箋裡有誣陷侯爺的捏造之詞,不然就憑侯爺的赫赫戰功,又怎會突然被皇上囚禁?”
隱月應是從我的話中聽出了什麼她以為的資訊,諷笑道:“是不是捏造之詞,盧侯爺自己最是清楚。我給皇帝陛下遞交信箋,不過是幫大鄴除去一個逆臣罷了。”
我怒聲頓起,盡似維護自家主人的憤然,“我家侯爺為大鄴出生入死、肝腦塗地,豈是你赤炎捏造的信箋說是逆臣就是逆臣的?”
“肝腦塗地?出生入死?若是沒有盧侯爺,你大鄴與我赤炎早在多年之前便可以議和停戰了。又豈會這般每年死傷無數,禍及百姓?”
“你胡說。”我像是惱急了,刀刃一側,那雪白的鵝頸上便滲出一道血痕,鮮紅刺眼。“要不是盧侯爺,你赤炎將會禍及我大鄴更多的百姓,都是你赤炎貪婪好戰,盧侯爺是守護大鄴的戰神。”
一道血痕,激起了隱月些許的恐懼,但也亂了她的心神。
“盧侯爺與赤炎叛賊罕達王子暗通私信,讓罕達不斷派兵騷擾大鄴邊境,他好不斷向大鄴朝廷索要軍餉兵糧,假意驅敵,實則與罕達分贓,難道不是你大鄴的叛賊?”
我知道盧侯爺盤踞北境多年,定也做了不少暗通曲渠之事,畢竟邊境苦寒,養兵練將多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時。
但是這般通敵擾亂邊境,以向朝廷索要軍費物資暗中壯大自己勢力的事,著實與賣國禍民無異。
我正驚駭地消化這一訊息,隱月公主已是大笑。
“你應也是沒有想到吧,自己忠心的主子竟是個賣國的奸賊,枉費了你深夜冒死來問。放心,本公主會給你留個全屍,不久你家主子便也能取地下見你。”
說著,隱月已是一個迅速蹲身避開了我手中的刀刃,反手便要來抓我臉上的面紗。
“果然是你,那日在絲綢商行便也是你為盧敏搶走了本公主的銀絲錦帛。”
她是個馬背上長大的練家子,自是動作要比我迅速,一個疾步向前,手已是到了我的眼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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