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以往從不與寧王回滎州祭祖,甚至寧王都未回過滎州幾次。這次雙雙回滎州不說,連著還把我與鄭尤夕帶上。莫不是有何打算?
河水拍打著船身,激起水浪,艙房中垂簾微晃,几上茶浪微漾。
船頭船尾縴夫呼喝,迎風展桅杆,激起千重浪。
待得看見兩岸重山退後,船隊已是過了閘口,隨渭水入了河水。
秦子頌言出有行,果是帶了一支百艘漕船的隊,緊隨我們一行的官船前後。
此時,他更是端坐在我的對面,捧著一杯熱茶輕抿。
嬤嬤來說,長公主上船後身子乏倦,秦堂主便不用這般來見禮了。
只是這御賜的貢茶倒有幾分茶香,讓秦堂主在廳中安生喝茶,再走不遲。
果然,他便留下來喝茶了。來找長公主的我就這樣與他碰上,生生地對坐品起了茶。
他一身褐色長袍,正襟端坐,一雙眼睛微垂,看著茶色。
應是感覺到我在看他,便又抬了眼,對上我的視線。嘴角雲淡風輕地笑,眼裡深如寒淵。
“郡主為何此般看秦某?”
對長公主自稱“小的”,對我確實稱“秦某”。
自那日他依附了長公主,雖對小說中他的狠辣手段記憶猶新,卻也對這個圓滑變通的堂主少了幾分寒罹。
我抿嘴一笑,轉開視線,看著手中絲帕繡著的蓮枝,說:“本郡主只是好奇,此時端坐艙中的秦子頌,是華左幫秦堂主的身份,還是長公主座下客的身份。”
依照我對他的瞭解,很多話不必繞圈子。
只聽得對面嗤笑一聲,說:“那郡主覺得,秦某此時應是哪一身份?”果然狡猾!
我直直又看向了他,“秦堂主可是已跟彥王打過了照面?”這幾日我細想,他可能已是見過了彥王,只是我還有些疑惑要解。
可以見得,聽我問到彥王時,他的眼神閃了一下,便又很快掩飾了下去,挑眉說道:“秦某確實與彥王有過幾面之緣。”
果然,“只是不知秦堂主為何靠彥王這棵更大的樹?卻要轉投了我母親這有名無實的長公主麾下,甚是讓人費解呢。”
秦子頌笑了,眼裡卻不含絲毫笑意。
“京城之人都說,曾足以與當今聖上爭權的長公主,膝下唯一的郡主是個驕橫跋扈的草包。如今看來,竟是虛像。郡主藏拙,真人不露相,莫非也是長公主的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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