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遊園會的賓客是如何散去的,我皆不知。後面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鄭尤夕。
看著桌上豆大的燭燈,火光微弱,在門口灌進來的風中或明或滅。
“郡主,先將門關起來吧,有訊息來總會告訴您的。外面還下著雨,風冷,莫要受了風寒。”珍珠將一件外衫披在我身上,已不知第幾次此般唸叨了。
“珍珠。”
“哎。”見我終於與她說話,珍珠高興應道。
“在你被賣去煙霞閣前,整理書房的時候,是否看見一張被胡亂塗鴉的紙張?”
像是被我提起了傷心的往事,珍珠的眼神臉色有些不大好,又像是在回想,好一會才說,“未曾見到。”
好吧,我也不寄希望於能夠找到那張很有可能被當成廢紙扔掉的“思維導圖”了。
自午後起,外面的秋雨已是下到了這時,風雨交加,偶爾想起一聲秋雷。
聽說,皇帝準了皇后回崔相府看望,在外人看來,皇帝對崔相府皇恩浩蕩。
但是,我卻深覺,崔老丞相的情況並不樂觀。
崔相府承蒙皇恩大辦壽宴,天下人都以為這是皇帝要立齊王為儲的一個先行徵兆。誰曾想,這齊王身上最強的靠山崔老丞相會突然病倒。
聽說崔老丞相膝下,只有三子一女。唯一的女兒貴為皇后,唯一的嫡子崔翰任中書侍郎。若是沒了崔老丞相的支撐,齊王、皇后與崔府又將會有怎樣的變故呢?
外面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昏黃的屋內,緊接著狂風又起,卷著大雨打溼了門廊。
一陣風吹進來,將桌上豆大的燭燈吹滅,我眼前的一片視線,一下子變得更加昏暗。
“郡主。”門外有人從雨中匆匆而來,跪在簷下來報。
我急忙迎了出去,“快說。”
“說是崔老丞相這個時候還是昏迷未醒,皇上已是派了好幾批的太醫來診,太醫說老丞相這病來得突然,病根難找,像是都束手無策。”
“還有嗎?可還有別的訊息?”
那小廝想了好一會,像是沒想到還有什麼可以與我說道的訊息。
我無力地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已是來傳了三次,崔老丞相依然昏迷不醒,病根難找。
風裡的雨霧刮向我的臉龐,絲絲冰冷。
剛命人擦乾簷下的水跡,珍珠說大山回來了。
大山一身黑色夜行斗篷,帶著一身的溼氣走到了門前。
“大山叔,可有打探到什麼訊息?”大山可能是我最後一個知道更多訊息的希望了。
大山接過珍珠手上的毛巾,沒來得及拭去臉上的雨珠,便回道:“郡主,我查問了素日裡為崔老丞相看診的太醫和大夫的問診錄案,發現崔老丞相身體素來康健,並未曾有過重疾大病。此時突然重病昏迷,實在是很難查詢病因。”
平日裡很是健康,卻突然就重病昏迷?
“那大山叔是否也覺得,崔老丞相突然病重,這其中會有什麼蹊蹺?”
大山陷入思索,過了好一會,才慎之又慎地點頭,說:“小的懷疑,崔老丞相這次,可能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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