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她的衣著,雖還算完好整潔,但是竟連在寧王府時的半分都還不如。
想來彥王近來事業受挫,感情更是顧不上,且鄭尤夕又豈是隨意接受恩惠照顧的性子?
看來,她最近也過得不太好。
“你竟然選擇了離開寧王府,為何不自己過得更好?”我柔聲問道。
她倔強地微揚下巴,說:“我過得好與不好,無需你來干涉吧?況且,你又怎知我離了寧王府,就過不好了?”
我笑了笑,“你要是過得好,會多次受傷,又遭人陷害,還屢屢飛蛾撲火,愛而不得?”
像是提了她的傷心事,她眼裡開始有恨意,“盧敏心狠手辣,你又好到哪裡去?我遭人陷害也好,愛而不得也罷,總比呆在寧王府與殺母仇人共處一室,曲意逢迎要好。”
我訕訕一笑,“你看似精明傲氣,實則倔強蠢笨。我還是那句話,我真心就是真心,假意就是假意,無需掩藏。若是我想整死你,方才大可直接讓裴佩將你帶走,何必大費周章?況且......”
我對上她的眼睛,正色道:“你連誰是你的仇人都沒有認清,不覺得自己心懷仇恨很是愚鈍嗎?”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鄭尤夕依然固守己見。
“那你可能是瞎的。”
她像是被我的話激到了,很是氣憤地說:“你......”
“你說我害了姨娘,可你並未查明真相就下了結論。相信你近日也有聽說,你待之如親姐妹的蘭兒,其實是盧敏的人吧?”
看她的神情,她是知道的。
我呵呵兩聲,“我要是想害人,大可將蘭兒繼續留在你身邊,害了你和你姨娘,都不會牽扯到我身上。你也可以好好回憶一下,那參藥裡的砒霜會是誰下的?是不是你姨娘病倒之時,你見過蘭兒還容她為你姨娘熬藥?”
鄭尤夕像是將往事的記憶重新拾了起來,細細想著,神情裡的恨意一絲絲地鬆弛。
“我說這麼多,並不是想為自己開罪。只因我對父王存有幾分感念,便不想他暗地裡因自己還有一個女兒流落在外而暗地裡傷神。若你想要見那蘭兒,我可帶你去見。”
想起寧王老爹每日笑眯眯眼裡,總覺得那裡存著一份憾意。
自鄭尤夕離家後,寧王老爹對我雙倍的包容,總感覺像是有一分不屬於我的彌補加在裡頭。其實,對鄭尤夕,雖不及鄭尤旦,但寧王不是絕對的無情。
“蘭兒在哪?”鄭尤夕此時眼裡有些溼意,但我不懂她為何而傷。
前段時日寧王大病,不問寧王老爹身體可好些,只問蘭兒在哪。
不過這也不怨她,自小不被偏愛,本就心中有怨。又因生母死時,寧王未曾去看一眼,應是有恨。
看來,有些東西不是一句兩句解釋就能消除的。
“見蘭兒可以,但是,你要同我回寧王府。”
鄭尤夕紅著眼眶倔強道:“我為何要回?我只想見蘭兒,問清楚。”
我捏起她的下巴,壓著心底不知從何而起的一股怒火,說:“因為你也是我父王的女兒,我不想到時候你遭人辱罵或是死得很慘的時候,別人來戳我寧王府的脊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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