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說,誰家公子竟長得這般俊美?不知若我抓他回去做面首,按照寧王和長公主的接受能力,是否會答應?
公子看著我笑了,紅唇皓齒一張一合,說:“我知我長得峻峭,你卻也不必這般看呆了。”
好吧,聽了這麼一句話,我宣佈,公子,你被扣分了!自戀的!
“不好意思!讓讓。”我故意從他身邊走過,還輕輕地推了他一把,衝著山的那邊大聲喊道:“這誰家的呀?怎麼也不管管呀?長得這般妖孽,怎麼能放出來禍害眼睛呀?”
“哈哈哈哈......”他也不生氣,只是笑,笑聲很很是爽朗。“我只聽別人說我長得甚是好看,稱我是妖孽的,你是第一個。這讚美也甚是新穎。”說完還不忘對我邪魅一笑。
“呵呵......”我承認,確實好看,笑起來更是好看,像這天上的大太陽一樣,耀眼得很。
“你這般笑起來,有點~傻~”他揮動著手上的一把摺扇,然後指著我說。
我,“咳咳咳......”我被嗆到了。
“莫要火急,擦一擦。”說著,把他手上剛才用來拉我起身的手帕隔著半米遠的距離“放”到我的手上。
我倒是很自然地就接過來了,扔了也不是,算了,擦一擦。
白色的帕子在擦過我的臉後,立馬黃了一大片,上邊都是泥。可想而知,剛才我這張“天下無雙”的美顏是一副怎樣的尊容。
站在這一身潔白長袍的人旁邊,我可能就是從坭坑裡爬出來的。
又用帕子的反面擦了一遍,遞了過去,很有禮貌地說:“謝謝。”
我擦完臉之後,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眼神裡像是看見了什麼怪異的動物。好一會才移開眼睛,看了看那已經發黃的帕子,表情有些糾結,手不知是伸來接住還是一直讓我舉著?
不過,我這人實誠,絕不吃人家小便宜,連一張帕子也不可以,堅決要還的。
他像是明白我的意思,終於伸手用兩個指尖捏起了帕子乾淨的邊角處。也不見他要扔掉,就一直用手捏著。
我嘴角彎了彎,拱手問他:“敢問這位公子,可知此處是哪裡?”
聽我這麼一問,他的表情比剛才更吃驚,好像我問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問題似的。
我突然反應過來了,狠狠地給自己的腦袋一圈,直打的我本來就痛的腦袋發暈。
莫不是他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他呀!就像王蒙那貨一樣,我也不知道他跟我“鄭尤旦”並排京城“二黑”呀!
此時我多想鄭尤旦的記憶能給我,好讓我能避開很多她在時埋的“雷區”!
“呵呵呵,不好意思,我剛從水裡上來,腦子有些迷糊,很多事情不太記得清。”我“嬌弱地”扶著額頭,聲音“微弱”的說道。
他卻不急不緩,只盯著我看,像是要看出朵花來,只看得我心裡發毛。
我心想:大哥,你是哪個?你倒是說話呀,別老是這般笑得邪魅呀!
我看了看天邊,太陽越來越微弱,想著我出事這麼久了,再不回去,寧王老爹該當心死啦!估計要被臭罵一頓,硬是要逞能騎什麼馬?
“勞駕,能否告知寧王府的迎園怎麼走?我需要趕緊回去!”看他穿著打扮,應該也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應該也是識得寧王府的莊子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