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兩人?我有兩個影子?
原來我身後還站了一人,看清他的臉,我便笑了。
“上次見你,你用手去接那落花,現在見你,你又伸手邀月。每次我來的都是時候。”
“因為伸手邀你了,所以你來了。”我向他伸伸手,只見他又笑了,此時的笑,融進了月色裡。
“你生病了?”
“所以你是來看我?”
“嗯,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我與他到亭中坐了下來。
“那日你為何在太后宮中?”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我又笑了,笑得比月色明朗。隔了一會才說:“聽說你的名帖從秀女中請回了?”
“嗯。”
“為何?”
“因我‘有疾’。”我戲道。
他的眼睛一下變得幽深,深似他身後的夜色。“你是不願入宮?”他似乎明白我說的“有疾”是什麼意思。
“嗯。宮裡沒有梨花也沒有這般的月色。”
“可是宮裡有······”他停下了,沒說完。
“有什麼?”聽我一問,他又笑了,只是笑了有點澀。
“有一些宮外沒有的。”
“確實。可宮外也有很多很多宮裡沒有的。”
“糖餅嗎?”他說道。
“噗,哈哈。”我笑了,看著對面的他也笑了,我就知道,我的笑是直達眼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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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都不說話,就在那裡靜靜地賞著月,直到珍珠尋來,他才走。
走到簷下時,我回首又看了一眼那皎月,像在等它的答案。
是不是有什麼已經在改變?
······
第二日,珍珠說門房又送來了一盒糖餅,糖餅的盒上還放著一支半開著的梨花,花苞上的露珠還沒幹。從靜靈寺採來,是有好長一段路程的。
我讓珍珠找了個青色的瓷瓶把梨花插起來好好養著,還把糖餅盒裡的紙條收好。伴隨著糖餅和梨花一起來的,還有宮裡春後選秀的訊息。
一如小說的情節發展,皇上在選秀中為彥王和侯府的二小姐盧敏賜婚,說待侯爺從邊境回京,便要大婚。聽說,侯爺出發前一日,皇帝曾面帶怒色於御書房對侯爺訓斥。侯爺回府後下令將盧敏鎖在院裡,命令府裡不到選秀之時不得放她出門。
果然,除了一些意外,其它的一切,兜兜轉轉地還是回到了小說原來的主線。姨娘還是死了,鄭尤夕還是說她恨我,盧敏終還是嫁給彥王。那我的結局呢?能否改變?
我正陷在自己的思緒時,珍珠便在一邊嘟喃起來了。“皇上是不是比較看好彥王殿下?這選秀時一般都會為尚未大婚的皇子選妃,可皇上給彥王殿下賜婚,而尚未大婚的大皇子齊王殿下卻至今連一個側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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