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嘈雜的人群還在繼續,歐陽念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文大人,“文大人,你的馬車如今已經不礙事了,這寬道足夠後面的馬車通行了。”
文大人臉色微不可見的抽了抽,肉疼的要命,一張陰沉沉的臉色也是烏雲密佈。
“世子深藏不露,文某佩服。定國公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文大人皮笑肉不笑的開了口。一雙陰沉沉的眸子盯著歐陽念,滿是冷意?
這馬車是他費了好大的功夫,請了當初頗負盛名的魯班後人親自操守打造,不想如今,卻被人當著他的面毀壞。
迄今為止,便是朝中的官員,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行事。
這世子,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所謂!
歐陽念笑眯眯的表情,和文大人陰沉沉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文大人越是不開心,歐陽念便越是笑得開懷,“文大人謬讚了。本世子武功不好,不過……為我臨國的百姓掃清障礙清理一條道路出來還是綽綽有餘。
不過依我看,文大人您才是真真正正的深藏不露。”
歐陽念同文大人拱了拱手,一臉謙虛道,“文大人這馬車,咋從外觀看,不顯山露水。我還以為文大人同我一般,捉襟見肘,窮的響叮噹呢。
真沒想到,把這馬車開啟了,裡面卻是別有一番乾坤。嘖嘖嘖,要是我沒看錯,這些應該是從別國運過來的楠木?”
歐陽念說著,故意撿了一塊楠木的碎屑拿在手裡瞧了瞧,瞧完了,又輕輕一吹,那些碎木屑瞬間便散在了空氣裡。
文大人面色微不可見的扭曲了一瞬,他身後那個駕馬車的侍衛更是氣勢洶洶,盯著歐陽唸的目光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歐陽念很是無語,不由癟了癟嘴。
就這樣的人還做侍衛?
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住,這要是被人派去做間諜,一準就會讓人識破。
文大人連戲都懶得做,直接冷笑一聲,“真沒想到,世子一個山野鄉村裡出來的,竟然還識得這楠木。”
嘖嘖嘖,這就生氣了?
歐陽念勾了勾唇角,有些無趣的癟了癟嘴,“文大人,本世子已經幫你將眼前的這個大麻煩給解決了,若是無事,本世子便先回去了?”
他說著,當真往回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道,“文大人,奉勸你一句,如今這刺客橫行的世道,還是早點兒回去,省得在這裡瞎晃悠被刺客給盯上了。”
文大人臉色漆黑,盯著歐陽唸的背影,一張臉上滿是陰沉沉的陰毒之意,就彷彿一條吐血信子的毒舌一般。
歐陽念已經走遠了一些,文大人身後的侍衛才一臉氣憤的出聲道,“大人,這個世子委實可惡,要不屬下帶人暗中教訓他一頓。”
文大人臉色陰沉沉的搖了搖頭,“不必。”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同身邊的侍衛道,“這世子武功看起來不弱,你若是與他對上,有幾成勝算?”
飛鷹擰眉,“大人,這世子看起來瘦瘦弱弱,但是他能輕而易舉毀壞大人的馬車,可見其內力深厚,想來內力要比屬下高上一籌,至於他的武功,屬下不敢妄下論斷。”
文大人聞言,眉心瞬間擰了起來,臉色陰沉沉的道了一句,“廢物!”
聽出了文大人的不滿,飛鷹瞬間雙手抱拳,“屬下學藝不精,讓大人受此屈辱,還請大人恕罪。”
文大人睨了他一眼,一臉冷漠,“行了,回去以後換了九英跟著我,至於你,自行去領罰吧。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半月之後,我要看到你的武功有明顯的精進。”
“是,謝大人開恩。”
飛鷹雙手抱拳,又是一禮,“大人,如今馬車已毀,我們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去坐容王府的馬車,讓他們稍一程?
飛鷹想想都覺得不大可能。。
自家大人他最瞭解了,自從爬到了如今的位子,大人便沒有同其他人擠過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