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是奴才該死!”
被踢的奴才嘴裡噴了好大一口血出來,也顧不得理會,忙爬起來跪倒在沈默寒的腿邊,一個勁的叩頭謝罪,身體抖得如同篩子一般。
這位住有輕微的狂躁症,一個不小心便會發狂發怒,他們以前就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沈默寒冷眼微眯,裝似怒氣衝衝道,“你們回去。母后身體不適,我聽聞這京都城有神醫,你們不盡心盡力伺候母后,本皇子便親自去求了神醫來給母后診治。”
歐陽念也是一愣,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他原還請了容景前來救場,如今看來,倒是她低估了沈默寒。
那晌,奴才聽到沈默寒這般話,心頭微驚,忙道,“殿下不可以啊。娘娘的病症,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思念殿下久念成疾,娘娘這是心病啊。
只要殿下回去了,娘娘一定可以很快好起來。殿下,你……”
“閉嘴!你是大夫嗎?母后身邊,就因為有你們這些想當然的偷懶奴才在,母后才會一直生病。
似你們這般不盡心盡責伺候的奴才,本皇子沒怪罪你們也就罷了,你們竟然還挑唆本殿下不要給母后找神醫?你們安的究竟是什麼心思?”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那奴才當即便白了臉色,“殿下,奴才冤枉啊。”
“哼。”
沈默寒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本皇子要去替母后尋神醫,這幾日休沐的時間,本皇子便不回宮裡頭了。你們這些奴才,便自行回去領罰罷。”
奴才臉色頓時一變。
來這裡的時候,娘娘可是下了死命令,讓他務必將殿下帶回去的。
那奴才顧不得著胸腔的痛意,又湊上前去,一臉的視死如歸擋住沈默寒,“殿下,娘娘念殿下唸的緊,奴才出來的時候,娘娘吩咐過了,讓奴才務必將殿下帶回去的,殿下您就是再生氣,也要想想娘娘啊,殿下要找神醫,派了下人來找便是,殿下又是何苦呢?”
“呵。本皇子要給母后找神醫,你們這些狗奴才卻推三阻四,這時候還搬出母后來,你們倒是說說,你們安的究竟是什麼心思?”
那奴才漸漸覺察出不對味來。這要是換了以前,殿下聽到娘娘身體抱恙,定然會著急回去。
然而今日,殿下卻推三阻四,不同他們回去。
難道……
那奴才突然記起來,娘娘來的時候特意囑咐的那句話。
莫非,娘娘是已經知曉殿下發現了什麼?
那奴才千思百轉,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他眨眼間便對沈默寒變換了一副臉色。
“殿下,奴才並非有意阻止殿下替娘娘找神醫。只是娘娘確實想念殿下想念的緊,殿下今日若是不回去,那老奴只能得罪了。”
那奴才說著,手一揚,身後的侍衛齊刷刷的上前一步,擋住了沈默寒的去路。
沈默寒冷笑著眯了眼眸,“呵,不過是一些下賤的奴才罷了,這時候也敢蹬鼻子上臉?”
沈默寒面上故作鎮定,心卻已經沉了下去。
看來母后這次是要來硬的了,是非要將自己“請”回去不可。
讓自己回去做什麼,再讓自己住在有毒的房間裡,然後慢慢的中毒身亡?
氣氛有些僵持,旁邊是皇后娘娘派來的“請”沈默寒回去的侍衛。
“這是怎麼了?”
身後,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突兀響起,瞬間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