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識丁的草包,而且還十分的粗鄙不堪,不懂禮貌。
大夫沒再去看歐陽念,轉而去替昏迷過去的沈默寒把脈。
他嚴肅著一張臉,也不知曉過了多久,他才收回了把脈的手。
歐陽念頓時站了起來,盯著那沈默寒道,“如何?”
“無礙。”
那大夫一本正經道,“殿下有先天之症,身子太弱。昨日許是吃了相剋的食物,才導致一時承受不住,昏迷了。待老夫開些補藥,殿下吃了,自然就沒事了,世子無需擔心。”
歐陽念心頭微冷,面色也不由得沉了下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大夫。
大夫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莫名有種要被他看穿了一般的錯覺。那冷颼颼的目光,盯得人頭皮發麻,脊背也是涼颼颼的,從頭涼到了腳。
莫說,這草包世子那雙冷冰冰的眼睛,還挺能唬人的。
“你確定,他真的無礙?”
歐陽念冰冷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看著他,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冰冰的。
大夫眼眸閃了閃。
不知為何,被這草包世子這麼一問,大夫心裡頭莫名有點兒虛。
不過,心頭雖然有些虛,但是表現在臉上的卻是一臉的嚴肅,“世子,老夫從醫多年,殿下自幼便是由老夫給他看病,老師自然確信,不會給殿下整錯了脈。”
歐陽念勾了勾唇角,“大夫莫怪,八皇子他突然就昏迷了,昏迷之前,我看他昏迷之前十分的痛苦,才會有此一問,我之前關心殿下。”
大夫心頭莫名一鬆。他倒是不會懷疑這個初來京都城的世子能夠發現什麼異樣之處。
也是世子方才的眼神,太能夠唬人了。
因為有這個世子在,大夫不願意多待著,開了藥方尋了一個由頭便離開了。
歐陽念拿著他開的藥方掃了一眼,便放在桌子聲。兩個內侍偷偷瞄一眼冷著臉的歐陽念,這時候才敢湊上前來,“世子,奴去給殿下煎藥?”
“去吧。”
歐陽念將藥方給了那內侍。
藥方倒是沒什麼問題,充其量也就是個補藥,就是不能治療沈默寒體內的毒素而已。
歐陽念看了一眼另外一個內侍,“你們殿下突然暈倒過你,今日這堂,怕是上不成了。你去給夫子說一聲,就說你們殿下身體抱恙,今日不去堂中了。”
那內侍遲疑片刻,“那殿下……”
他走了,這裡面只剩了殿下一人。
“怎麼,還怕我一個草包世子於你們殿下不利?”歐陽念微微挑眉。
那內侍忙垂首道了一句,“奴不敢。”
“行了,去吧。”
內侍這一次倒是沒有再猶豫,很快便離開了。
諾大的房間裡,便只剩下了歐陽念和沈默寒,還有木青和莫冬齊。
“世子,殿下的身體……”
“陀螺。”木青突然出聲,打斷了莫冬齊的話,“殿下突然暈倒,世子心裡正著急,你就別煩世子了。”
木青心頭一驚,對上木青的視線,忙閉上了嘴。
倒不是因為木青的話,而是木青特意叫他的那一聲陀螺。
只有在隔牆有耳的情況下,木青才會特意出聲提醒他。
歐陽念走近沈默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將一顆藥丸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也不知曉過了多久,沈默寒從昏迷中醒過來。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