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驚訝。”歐陽念眯著眼眸,表情隨意。
“唉!”柳大人深深嘆息一聲,喃喃自語,“昨日我在那情報閣裡買訊息,便已經知曉了我女兒的下落。”可惜,知道下落有什麼用。沒有證據,自己又不能冒然前去沈家府上要人。
“哦?”歐陽念挑了挑眉,抬眸看他一眼,“柳大人這個樣子,可真不像是已經知曉了女兒下落之後該有的樣子。莫非,大人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柳大人愁容滿面,連連搖頭,似是不願多提。
“大人不妨說說看,說不定,我們王爺能幫得上忙呢?”歐陽念想了想,隨意扯了一句,“畢竟柳小姐的事情,也牽扯到了我們王爺。”
若是能將柳妙妙救出來,親自替容景澄清此事,此事便能迎刃而解。
柳大人聞言,心下一動。
容王是陛下最為寵愛的皇子,雖然這次因為自己女兒的事情被禁了足,但是他是陛下最看重的皇子,卻是不掙的事實。
若是容王能夠出面,求一道搜查的聖旨出來……
柳大人整個人瞬間活了起來。
“怎樣,柳大人的煩憂,可否同再下說一說?”歐陽念又問了一句。
“唉,”柳大人道,“我雖然知曉了女兒就在沈家的地牢裡,但是如今沒有證據,又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去搜查。而且,沈家的戒備森嚴,想要將人救出來,也十分困難。最重要的是,那沈家與文大人有些牽扯,即便是搜查,也怕文大人會壞事。”
歐陽念頓時笑了,“傳聞柳大人為人正直,剛正不阿,看來傳言果真不假。”
“神醫這是何意?”柳大人有些不解,擰著眉心問了一句。
歐陽念含笑抬眸,“柳大人,沒有證據,你可以自己偽造證據。屆時,拿著那些證據進宮去求一道聖旨,搜查沈府。有當今皇帝的聖旨在,即便是文大人也奈何不了你。”
柳大人心下一跳。
這,這不是欺君嗎?
歐陽念微微勾唇,“柳大人,我知曉你的顧慮。不過,沈雪落為了一己私慾,便將你女兒囚困在地牢之內不見天日,他們本就有罪。你這麼做,不過是提前將他們懲治他們的罪責罷了,這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可是……”
柳大人還想說什麼,被歐陽念出聲打斷,“柳大人,不瞞你說。我們王爺得到的訊息,可是不止柳小姐在地牢這麼簡單。”
柳大人愕然抬眸,“你什麼意思?”
“柳大人,你可知曉,沈家地牢,是做何用的?”歐陽念一臉淡漠,鎮定自若。
“做什麼用的?”
“那地牢裡,關押著許許多多臨國城的乞丐,皆是用來替沈家試藥的,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藥人。”
什麼?
柳大人一臉震驚,臉上的表情由震驚化為憤怒。
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一丁點兒的苦頭。
沈雪落,沈家!
他們怎麼敢……
“柳大人,我是一個大夫,深知身為一個藥人的痛苦。柳小姐在那沈家的地牢,日子可並不好過。即便是為了你女兒,柳大人也該想辦法做點兒什麼,而不在這裡手足無措,毫無頭緒。”
歐陽唸的話,如同一把重錘,砸在柳大人心上,砸的他一時間喘不過氣來。
想到自己的女兒一直呆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裡,還要淪落為藥人,柳大人便心如刀割,恨不得現在就將那沈雪落碎屍萬段。
柳大人的狀態不是很好。
“柳大人,你還好吧。”
歐陽念於看了一眼面色慘白如紙,一臉憤怒上湧的柳晉元。眼睛裡閃過一抹複雜之意。
自己是不是逼得他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