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念眼眸微深,莫非容王的事情,竟和這沈家有關?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若不是和他們有關係,當時府衙容王出面,他們又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懷疑是容王在背後支援蘇家。
好端端的,容王又如何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沈府下手,這麼明顯的疑點,他們竟然毫不懷疑,這本身就說不過去,可見是他們自己心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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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念心下思索,面上卻是一幅什麼都聽不懂也不感興趣的懵懂模樣。
沈雪落不由睨了沈管家一眼,方才對著歐陽念笑道,“你換下來的衣服,該是由我身邊的丫鬟收著,我讓她帶著你去換衣服。”
說著,喚來了她身邊的丫鬟,將歐陽念帶下去換衣服。
待歐陽念出了房間,沈雪落才收回目光,視線瞬間落到了沈管家身上。
“柳府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沈雪落擰著眉心,面色不虞的開口問道。
沈管家道,“柳小姐的身份,她身邊的奶孃起疑心了,不過,好在被咱們的人給攔下來了,才沒有讓她進一步確認。”
沈雪落頓時抬眸,一雙眼眸頓時變得凌厲無比,“好端端的,柳妙妙的奶孃怎麼會發現不對勁的?”
沈管家垂眸,“這個……據說柳小姐的耳朵後面,有一處米粒大小的胎記。但是奶孃在照顧病危的柳小姐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咱們安排的那個冒充柳小姐的女子,耳朵後面並未有胎記,所以起了疑心。”
沈雪落頓時擰起了眉心,一臉嚴肅道,“如此重要的事情,怎的如此大意!”
語氣裡隱隱帶了幾分斥責之意。
沈管家被斥的不敢言語,忙躬身垂首道,“大小姐,是老奴太大意了,還請大小姐責罰老奴吧。”
沈雪落再次睨了他一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由言道,“現在責罰你有什麼用處。”
她微眯了眼眸,言道,“總之,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儘快將這個隱患給我解決了。若是誤了我的大事,要你們好看。”
如今她進入宗學堂,再一步步成為臨國開國以來第一批入朝當值得女官,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她可不允許再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阻礙了她的腳步。
被沈雪落微微有些怒意的話語提醒,沈管家虎軀一震,忙道了一句,“屬下這就下去安排,定不會讓那奶孃,誤了大小姐的大事。”
另外一側的西廂房裡,歐陽念穿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又若無其事的將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對著旁邊候著的丫鬟笑道,“好了,衣服我已經換好了。這件沈小姐的衣服,還麻煩你收著了。”
丫鬟微微福了福身子,接過了歐陽念遞過來的衣服,放到了一側。
轉而又回過頭來,對著歐陽念微微一笑道,“我帶你過去見小姐。”
說著,推開房門,領著歐陽念去見沈雪落。
二人再去沈雪落房間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了沈管家的影子,只留了沈雪落一個人。
想來那沈管家,已經下去準備如何去解決柳家府上奶孃這個後患了吧。
歐陽念心下冷笑。
若不是今日意外進來可這沈府上,她還當真是猜測不到,如今在柳府中的小姐,居然是由沈雪落的找人冒充的。
這樣一來,柳假的小姐和管家,為何會渾身是血無緣無故的朝暈倒在景王的馬車旁邊,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他們這分明就是想要刻意將柳小姐出事的罪魁禍首,嫁禍到容王身上。
“換好了?”
沈雪落微微抬起眼眸,打量一眼歐陽念。
“是啊,已經換好了。”歐陽念一臉感激,“今日,還要多謝沈小姐能夠借衣服給我。”
沈雪落憂心那柳家嬤嬤的事情,沒什麼心思敷衍歐陽念,便同她隨意說了幾句話。
歐陽念心裡也惦記著沈管家處理柳家嬤嬤的事情,是以見沈雪落沒什麼心思同自己寒暄,便識相的先一步開口告辭離開。
沈雪落見她要離開,自然是喜聞樂見,不由又道了一句,“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