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念扶額,微微嘆了一口氣,終於一臉無奈的看向劉正身側的小廝,語氣熟稔道,“這位江湖朋友,怎麼,事到如今,你還不準備承認你做過什麼嗎?”
劉正一臉懵逼,瞪大眼眸看著歐陽念看過來的目光,跟隨她看過來的視線,目光也落到了自己身旁的小廝身上。
“小衝,是你?”
劉正瞪大眼睛,看著一旁面色晦暗不明的小廝。
小廝面色冰冷,對上劉正看過來的目光,終於微微抬起了眼眸,冷笑一聲,目光落到了對面的歐陽念身上。
“閣下是神醫谷的人?”小衝眯著眼睛,上下打量歐陽念。
歐陽念掏了掏耳朵,笑眯眯的看著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的小廝,懶洋洋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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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別人的來歷之前,是不是該做一下自我介紹啊。要我說,這武林盟啊,當真是越來越差勁了。想當年那些江湖朋友,見了老夫哪一個不是規規矩矩稱呼一聲前輩。”
那個叫小衝的小廝頓時嗤笑一聲,譏諷言道,“就你,還前輩?我呸!”
那人虛唾一口,冷聲言道,“江湖中人,想來只是匡扶正義,劉正作惡多端,草菅人命,你居然還屁跌屁跌的前來給他看病,你配做一個前輩嗎?神醫谷的人,想來德高望重,只醫治那些從不做惡的人,你這神醫的身份,恐怕也是冒充的吧!”
鳳離容不怒反笑,上下打量他一眼,“那麼,你將一個無辜老母親的湯藥換掉,便是品德高尚之人了?劉正是做了很多惡事,可是她的老母親,卻是真真正正的無辜之人。
你因為劉正作惡,便要換掉劉正那老母親的藥,你這樣,和那些挾持別人妻兒老母,威脅別人作惡的惡人,又有什麼區別?”
那人撇過臉去,“養不教,父之過。劉正自幼便是由他母親養大,能養出似劉正這般草菅人命的狗官,想來他的老母親,定然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你,你,小衝,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何苦要如此說我母親。”
劉正氣的臉色發紅,轉而變青,一雙眼眸充血。
他的母親自幼便教育他,要做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官。他做了這般多的錯事,其實一直覺得對不起他的母親,一直在受良心上的折磨和煎熬,如今猛然間聽到自己貼身的小廝小衝這般說,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衝冷笑一聲,看了劉正一眼,“我說的不對嗎,能養出像你這樣的狗官來,你母親又是個什麼好東西?”
劉正雙眸充血,倒退兩步,似要暈厥。
歐陽念微眯了眼眸,看著那小廝,聲音頓時冷了幾分,“這便是你想要漸間殺害老夫人的藉口?”
小廝不卑不吭,對上歐陽唸的目光不躲不閃,“不錯,這便是我殺害老夫人的藉口。像劉正這樣的惡人,就該讓他嘗一嘗痛苦的滋味!”
歐陽念被氣笑了,不由眯著眼眸言道,“這便是你們武林盟所謂的道義?不清楚事情的始末,隨意濫殺無辜之人?”
“我沒有濫殺無辜之人,我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小廝梗著脖子言道。
“劉正的老母親隊對於劉正所做的一切毫不知情,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毫不知情的弱小婦孺罷了,你殺的,這是該殺之人?”歐陽念眯著眼眸,心頭莫名騰起一股子無名火來。
小廝冰冷著眼眸,繼續言道,“劉正濫殺無辜,害死多少無辜之人,皆因為他的母親,他的母親,難道不該死嗎?”
小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越發的冰冷起來,“我知道,他是因為他的母親被人餵了藥物,所以才會受制於人。”
小廝語氣微頓,冰冷道,“可是,這是他草菅人命做狗官的藉口嗎?她母親的命是命,那麼多被他無緣無故枉死的人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既然他心疼他的母親,那我偏生要讓他嘗一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歐陽念沉默片刻,她似乎有些能夠理解這個名叫小衝的小廝的心思了。
他對劉正,懷著一股子莫名的恨意。
“像劉正這樣作惡多端,草菅人命,與人狼狽為奸表裡相結的狗官,就該痛苦一輩子!”
小廝語氣冰冷,聲音裡是濃濃的一股子難以掩飾的恨意。
話音落下,一室寂靜。
“啪!”
門口之處,老夫人手中拿著的一個空碗,無情的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顯然,方才小衝那些憤恨的話語,老夫人全部都已經聽到了。
原本這些事情,劉正是一直瞞著自己的老母親的,沒想到,如今,還是被他的老母親知道了。
劉正心下一突,一時間突然失去了任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