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懂。水秀,你不瞭解老爺的。”趙芷柔嘆了一口氣“安慕城這個人,在沒有危及他自己之前,他可以對我寵愛無度,但是一旦有什麼東西威脅到他的仕途,他便會瞬間翻臉不認人。我太瞭解他了。”
水秀頓時噤聲,沉默不語。
趙芷柔閉了閉眼睛,在睜開眼睛時,某種已經不復方才的傷心難過之色,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其貌不揚的丫鬟,對著水秀冷聲言道,“水秀,將人處理了。記得做的乾淨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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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的丫鬟聞言,頓時一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趙芷柔,臉色慘白,眸中盡是驚恐之色。
幾乎是一瞬間,她便反應過來,呼吸急促道,“夫人,夫人饒命。奴婢保證不會胡言亂語的,夫人饒命。”
可惜,趙芷柔只是冷著眼睛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只冷冷的看著水秀招進來幾個丫鬟婆媳,手腳麻利的熟練捂住了丫鬟的嘴巴,將人從房間裡帶了出去。
趙芷柔一直冷眼旁觀,看著那丫鬟從最開始的驚恐到最後的絕望之色,最後被人捂住嘴巴,被人拉出去。
她心中堵著一口惡氣,現在總算是好受了一點兒。
呵,安慕城想要讓她乖乖的成為他的擋箭牌,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趙芷柔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毒之色。
水秀看著突然振作起來的趙芷柔,不由問道,“夫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趙芷柔抬眸看她一眼,“你現在去將老爺請過來。若是問起原因,就說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哭的厲害。”說著,走在水秀的耳邊祝福了幾句。
水秀聞言,馬上去請安慕城了。趙芷柔見她出去,瞬間便紅了眼眶。
安慕城來的時候,還未進門,便聽到房間內傳來趙芷柔的嗚咽的哭聲,安慕城心裡頓時一陣難受,頓時沉下臉道,看著水秀問道,“夫人因為何事哭的這般傷心,你們這些個丫鬟,是怎麼伺候她的?”
水秀頓時跪下來,誠惶誠恐道,“老爺恕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夫人因為何時哭泣。”
安慕城瞪他一眼,推門進去。一眼便看到了趙芷柔哭得紅腫的眼眶。
“夫人這是怎麼了?怎的哭的這般傷心?”安慕城頓時走過去,將人摟在懷中。
趙芷柔哭的更加傷心了,她道,“老爺,你老師說,妾身這體虛的病症,是不是沒救了?”
安慕城頓時眉心一擰,“哪個嘴碎的在你面前胡言亂語了?神醫不是說了嗎,只要找到病因,夫人這病就能治。”
趙芷柔頓時抬起頭,“那,這病症,神醫找到了嗎?”
趙芷柔說著,見安慕城隱隱露出懷疑之色,忙又垂淚道,“老爺,你就不要騙我了。妾身猜測,妾身這病,怕是不能治了吧。
這病要是能治,神醫也不會在府中看了這麼久還找不出病因所在。”
說著,她爬在安慕城懷裡,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老爺,你知道嗎?妾身不怕死,可是妾身一想到死了以後,就不能見到大人了,妾身這心便疼得緊。”
安慕城頓時心下一緊,心中劃過一抹心虛之色。
是他的錯,若不是他讓神醫晚幾天再來診治,柔兒也不必如此胡思亂想。
安慕城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你放心,你的病症,神醫說了能治便是能治。你怎麼這麼喜歡胡思亂想呢?”
一旁的水秀見狀,忙趁機道,“原來夫人是因為這事兒哭。”
說著便跪了下來,對著安慕城道,“老爺,今日有幾個嘴碎的下人,在外面胡言亂語,說什麼夫人的病大概是好不了了。奴婢想著,想來夫人也是因為聽了那些個嘴碎丫鬟的閒言碎語,才會胡思亂想吧。”
安慕城頓時擰起了眉心,“這些個丫鬟婆子,趁著柔兒生病的時候無人管教,便越發的沒了規矩。罰,這些個嘴碎的丫鬟,統統給我狠狠的罰。”
安慕城說話的時候,帶了幾分怒意。
趙芷柔頓時又柔柔的自責出聲道,“老爺,都是妾身不好。老爺將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給妾身處理,可恨妾身卻是得了這無厘頭的病症。不能替老爺分憂。”
安慕城忙道,“傻瓜,說什麼傻話呢。你只要好好的養病,便是為我分憂了。”
趙芷柔卻是一臉善解人意的搖了搖頭,“老爺,依妾身看吶,妾身這病,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好起來。妾身想著,這府裡頭若是沒有個女主人管著也不行。要不,老爺便將府中的事物,暫時交給姐姐吧。”
安慕城頓時便又擰了擰眉心。頓時想到了沐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