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的人這輩子或多或少都經歷過一些無法解釋的現象。
老孃忍不住開啟話匣子，講了她小時候姥爺去世的經歷。
“我姥爺去世前總說在家裡看到了人，有他早年掉水裡淹死的孩子，有他見都沒見過的媽媽，還有比他早走的老朋友……”
“那時候他一直唸叨說，他要走了…家裡人都不信，他那時候精神頭可好。”
“結果沒過幾天，他真的走了。”
“後來他頭七，我和我姥姥在屋子裡守靈，大半夜突然飛過來一隻蝴蝶，就停在我姥姥的頭上，怎麼趕都不願意走，像是在安撫她。”
“我姥姥哭得好厲害，她說那隻蝴蝶就是我姥爺。”
老孃講這段經歷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悲傷或恐懼。
有的只是回憶往昔的悵然若失，還有釋懷。
所有人都沉默了，涉及死亡的話題，大家都不太想多聊。
眾人在遮陽棚下休息了一會兒，最後老孃嘆了口氣拍拍屁股站起來。
“走吧，咱們去坐船。”
“以往走親戚，嵐湖來過不少趟，卻沒有坐過一次船，也沒有遊過湖。”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今天怎麼著也得享受享受。”
說著，眾人與老大爺告別。
他們在老大爺這兒買了些瓜果蔬菜之後，徑直向著客船走去。
也許是因為他們在茶水攤耽擱了不少時間，停在岸邊的十幾條客船已經只剩下五條。
見他們走來，船家們熱情的打招呼：
“是不是要坐船？幾個人？”
停在湖邊的船很有意思，有點像新白娘子傳奇裡，白娘子還有小青以及許仙坐的那種船。
如果王天陽沒弄錯的話，這種船的學名應該叫做烏篷船。
船上有用竹子編織的棚頂，可以為船客，遮風擋雨。
從前那些古人就很喜歡坐在這種船上沏茶燒酒，談笑做詩。
“5個人，還有一隻貓。”
王天陽的目光掃視一週，最終停留在一個面容飽滿，看起來很開朗的大嬸身上。
“嬸子，我們就坐你這條船吧，這條條看著大一些。”
“一個人多少錢？”
這個大嬸的船，看起來古香古色，十分有味道。
王天陽料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