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豌豆,又叫馬豆草。
每到春天,在鄉下的田野裡,這玩意就長的到處都是。
王天陽他們小時候,不像城裡的孩子有那麼多玩具。
想玩玩具,都得自己想辦法。
野豌豆做哨子...樹杈做彈弓...雞毛做毽子...竹子做魚竿...酒盒子做燈籠。
這麼一數下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童年似乎還挺多姿多彩的。
各種新奇的玩具,居然不比城裡孩子少。
很多東西,估計他們見都沒見過。
更何況,他長大了還是能玩到那些玩具,可城裡的孩子卻未必有機會懂得他小時候的快樂。
王天陽激動地扯了幾顆豆莢,當場製作起來。
在他的記憶裡,虎子哥最愛玩這玩意兒,玩的也很溜。
“我記得你以前甚至能用這個小小的豆莢,吹完一整首小二郎。”
“而且不僅能用豆莢吹,在路邊隨手摘一片樹葉,也能吹得出來。”
那時候,虎子哥簡直是他和小夥伴仰望的存在。
兒時回憶湧上心頭,王天陽突然放慢動作,回頭看了虎子哥一眼。
虎子哥看起來有些恍然,嘴唇蠕動了幾下。
用野豌豆做哨子,並不難。
只需要將野豌豆從背面剖開,去掉中間果實,在距豆莢稍2.53處截斷,然後用豆莢梢這一部分,合在一起放在嘴裡就可吹響。
王天陽搜尋著小時候的記憶,有模有樣地做了個口哨。
過程中,妞妞一直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她從小跟著王虎在省城長大,只是偶爾會回一趟鄉下,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她都沒怎麼見過。
“看堂叔給你吹首歌!”
王天陽忍不住得意,興致勃勃地跟妞妞炫耀。
他拿著做好的野豌豆哨子放進嘴裡,吸了一口氣,用力吹了起來。
“噗...”
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搞錯了,他做的哨子吹出來的居然如同屁聲,和記憶中那種清亮的聲音完全不搭邊。
妞妞捂著嘴咯咯笑,王天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又做了個哨子,依然失敗。
他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旁的王虎身子晃了晃,眉頭擰成了麻花。
妞妞大大的眼睛裡,也裝滿了失落:
“吹不響嗎?”
王天陽摸了摸她的頭,轉而看向王虎:
“虎子哥,你還記得哨子怎麼做嗎?我這哨子,咋吹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