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黎珞和月梒關系再好論理也不該她來開這個口,可她實在看不下去駱天祺一次又一次地戳月梒的心窩子,忍不住想罵他一番。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月梒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堪嗎?會不顧你的前途阻攔你出國?會不顧團隊的勝利以私人情緒為先?”
“駱師兄,按說我不該幹涉你和月梒之間的事,可我看著你一次又一次地傷她,忍不住想說一句,既然不相信她就別再招惹她!上一次是心傷,這一次是身心雙重,下一次你還想怎樣!”
“月梒再強硬也是個女孩子,你為什麼會認為她就不需要人保護?不需要被理解?今天醫生說了,急劇性的大量缺水對身體的損害極大,甚至有生命危險。你一念之差,險些害了她你可知道!”
黎珞越說越激動,稱得上是非常尖銳的指責。可她一點也不後悔,她早就想對駱天祺說這些話了。
的確,月梒不上場,中國隊方面的勝算會降低幾分,可她和曉嵐兩人都不是擺設,她們就做不到了嗎?
宮本憐奈明擺著就是沖著月梒來的,她只想和月梒交手,月梒如果不上場,日本隊那邊也會換人,憑什麼她們就被認定是輸的一方呢?
駱天祺說月梒耍性子的原因她猜到了,無非是關於蘇沫,這兩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樣的聖母心。
他那樣說月梒,跟強逼著她上場有什麼分別。月梒有她自己的傲氣,被人說到這份上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現如今可好,中國隊最有實力競爭最強武者稱號的兩人,一個病倒一個寸步不離地照顧,生生將優勢拱手讓人。
被黎珞說得啞口無言的駱天祺怔在原地,原來…他帶給月梒的一直都是傷害。
三年前他擔心月梒阻攔,特地沒告訴她出國一事。出國後也一直忍著沒跟她聯系,只是和師父聊天時偶爾提及她。
俞館長只知道月梒變得沉默許多,並不知道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單曲迴圈地放著《囚鳥》,也不知道黎珞暗地裡擔心月梒會得抑鬱症。
開學後月梒忙著全國競賽,天天早出晚歸見師父的時間也不多,俞館長只曉得她在為比賽做準備,並不知道她實際上是在用題目麻痺自己。
再後來,月梒自己突然想通,向俞館長提出重振勁竹武館,開始高強度的訓練,逼迫自己成長。
這些事情,駱天祺都不知道,所以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決定會給月梒造成這樣深刻的影響。
他對月梒,也一直保持著以前的印象,這一認知,讓他現在追悔莫及。
“黎珞前輩,你別這麼說駱前輩,他不是有心的,說起來都是因為我…我才是應該向月梒前輩道歉的那個人”蘇沫不知從哪冒出來,開口替駱天祺說話。
黎珞愈加氣悶,你說你默默聽牆角就罷了,還跑出來顯擺是怎麼回事,厲聲說道:“這沒你的事,少泛濫你的聖母心。你說的沒錯,若不是你把這事引成團體賽,也不會出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