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琉璃軒內，若雲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怎麼弄到小靜的生死文契的啊？”
“嗯……這個嘛。”葉瀾依言辭有些閃爍，她總不能告訴若雲她是趁著翠林齋沒人看守時自己闖進去的吧，她偶爾會使出武功這件事情就很不好解釋了，到時候再來個盜取東西如探無人之境，那真是自掘墳墓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葉瀾依開始瞎掰，“只要給夠了銀子，誰不會背叛誰啊！”
若雲知曉地點了點頭，後又想到什麼，立即道：“可是無論別人給了若雲多少銀兩，若雲都不會背叛小姐的。”
言辭真切誠懇，葉瀾依看著她，露出了一抹微笑，“我知道。”
若雲看自家小姐笑了，也跟著傻笑。
次日，便是為學堂開課的第二日，葉瀾依依舊聽地雲裡來霧裡去，什麼都弄不明白，不過付老先生倒是沒再注意到她，幾次提問都沒有叫到她，當然，連帶著幾個世家女子也都未叫過，所以，她上課上的很是安心。
不過，葉瀾依倒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以前，一到課堂中間休息的時候，葉婉言便跟葉芷柔湊到一塊，可這回，葉婉言倒是和雲飛燕打的火熱，兩人拿著書本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葉瀾依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到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這樣想著，無意識隨便一望，卻見葉芷柔鐵青著臉，眼神不善地看向湊在一起的葉婉言和雲飛燕。
呵，葉瀾依微微一笑，轉轉眼珠，便走了過去，笑道：“長姐這裡怎地如此冷清？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啊。”
以往，葉芷柔還有京城第一嫡女的桂冠，那時候對她因妒生恨的人不少，可對她阿諛奉承的人更不少，如今雖然也有別的幾個世家女子在聽學，但是很明顯她們不太待見葉芷柔，甚至連招呼都沒打過。
不過在往日看來，也沒什麼，畢竟葉芷柔還有葉婉言在身旁伺候待著，可今天……葉瀾依看看旁邊，葉婉言和雲飛燕顯然是相談甚歡，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我是尚書府的嫡長女，平日跟你們這幫庶女說話，那是大發善心，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麼？”葉芷柔還試圖為自己找回些面子。
“說的也是。”葉瀾依無比贊同地小聲道：“你說二姐姐怎麼能這樣，雲姑娘一來就把長姐你給忘了，這不是要另攀高枝兒去了麼？”
這丫頭怎麼向著自己說話？葉芷柔心下疑惑，卻也未多想，道了句，“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她的原意本是說葉瀾依和葉婉言都是庶女，葉婉言如此行徑，葉瀾依也好不到哪裡去，卻沒想到，葉瀾依突然起身，驚訝地大聲叫道：“長……長姐，你怎麼能說雲姑娘的壞話呢？”
眾人一聽，頓時齊刷刷的望向兩人，還有人敢在這樣的場合說雲飛燕的壞話，簡直是不想活了。
“我……我沒有！”葉芷柔一下子慌了，急忙地解釋道：“我什麼都沒有說，你撒謊！”
葉瀾依聞言，一臉天真地道：“可剛剛長姐說什麼與庶女搭話是大發善心，心裡是極其鄙夷的，還說二姐和雲姑娘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不就是說在長姐眼裡，雲姑娘和二姐一樣，都是庶女般地令人厭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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