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葉瀾依又補充道:“還是我讓她偷的。”
“你、你說什麼?”葉婉言忍不住出聲發問。該不會是接到太子的親筆金帖,把這個葉瀾依高興的神智不清,開始胡言亂語了?
葉瀾依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驚天一言帶來的後果,只慢悠悠的踱步到一旁,緩緩道:“如果再不讓若雲偷些東西,我恐怕就要餓死在這宅子裡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端木氏皺眉:“難道說我這個嫡母剋扣你了不成?”
哼,這還用說麼?葉瀾依心裡想,但面上還是得裝出十分相信她是無辜的樣子,“母親賢良淑德,怎麼會剋扣我的東西?”扭了下頭,葉瀾依直對著李媽媽,“但就怕別人,欺上瞞下,以權謀私啊。”
李媽媽又一下子跪倒在地,“老爺夫人明察啊,三小姐所有例份都有賬目在冊,不信老爺夫人可以去……”
“賬目?我也有。”葉瀾依打斷她,將原主的記憶都從腦子裡過了一遍,“十歲那年冬天,第一次餓暈,是九歲的若雲在街上凍了一天,討回的半個饅頭救活的。”
“十二歲第二次餓暈,是若雲給別人洗了一整天的衣服,才買回來一碗湯麵。”
“還有幾日前,被人打的高燒不退,連看病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是若雲挨著你的打,討回來的一盒飯菜才讓我撐到了今天,李媽媽……”葉瀾依擰眉,聲音降了一個度,“怎麼我們兩個記得賬目,差這麼多啊?”
李媽媽心下一驚,轉了轉眼珠,“老奴都是按照府裡的規矩給三小姐的份例,三小姐沒收到,也不能只懷疑我一個人的頭上啊,還有若雲那個賤……”
“啪!”
葉瀾依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你和她同為婢女,焉有你說她的份?”
端木氏著急的張了張嘴,卻又咽了回去,沒像上次那樣出聲阻止。
葉瀾依繼續道:“再有,如果她真如你所說拿了我的例分,對我不忠,為什麼還會聽我的話,幫我偷東西?日後翻起來,這可是要吃官司的罪名,她昧下的那些東西,加起來都不夠救她命的,這種賬,是個人都會算的吧。”
李媽媽被扇的有些發暈,一時竟找不出反駁的話,只一個勁兒的哭訴,“老奴、老奴真的沒有昧下三小姐的例分啊。”
“哦?”葉瀾依眉尖一挑,“那照你這麼說,就是母親沒撥給我了。”
李媽媽一愣,瞥到端木氏越來越黑沉的臉,嚇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父親,您英明神武,給個決斷吧”葉瀾依坐了下來,撫著身邊的金帖和紅衣,“或者,明天見太子殿下的時候,我好好跟他談一談。”
“胡說!”葉鴻生訓斥道:“太子殿下負有監國重任,日理萬機。怎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勞煩他。”說著扭頭轉向端木氏,“看看你管教的下人,成了個什麼樣子,你好歹是瀾依的嫡母,怎能如此不上心。”
“老爺教訓的是。”端木氏低眉順眼的應著,“都是妾身識人不明。”
葉鴻生瞟了眼葉瀾依,見她還是冷著臉,又繼續厲聲道:“來人,把這個李婆子打發給人牙子賣了,葉府永不錄用,至於若雲偷竊,乃是為主盡忠,值得嘉獎,而偷來的東西嘛……”說著衝葉瀾依抬了抬手,“就都給你了吧,當作這麼多年的補償。”
葉芷柔聞言,立刻急的跳腳,“父親,那都是我的東西,怎麼能給別人?”
葉婉言也抗爭道:“這不行的,父親,那簪子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啊。”
“什麼你的我的,進了葉家的門,就都是葉家的。”葉鴻生已經不耐煩至極,“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結束,誰都不準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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