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茹也想救,可問題是,到了這步田地,她能怎麼救?
“遙川——”
許清茹叫著江遙川的名字,希望他能夠幫幫他們母女。
“這是她該的,我不會管,她就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應該承擔的代價。”江遙川表明自己的心意後,就甩手上樓去了。
他是支援江清月的做法的,只是,他覺得江清月應該提前通知他一聲,不過,他也能夠理解,江清月不告訴他的初衷。
見江遙川就這麼上樓了,許清茹也知道他什麼意思。
許清茹嘆息一聲,叫著江遙川的名字,就追著他上樓了。
江疏桐看著她媽就這麼棄他而去,徹底的心灰意冷了。
“江疏桐,請跟我們走一趟。”
辦案人員把自己的證件拿了出來,然後就把江疏桐給帶走了。
江家突遭這樣的事情,所有的傭人都感到有些意外,可大家都大氣都不敢出。
江疏桐被帶走之前,對江清月惡狠狠的咒罵著,“江清月,我咒你不得好死,永遠不幸福。”
這話,在江清月跟沈西山訂婚那天,她就該說了,雖然遲了,但是這話說出來後,這心裡啊,就是爽。
哪怕她的前程盡毀,這會兒,她心裡也是開心的。
江清月完全沒有把她的詛咒給放在心裡,每個人都有自己討厭跟仇恨的人,要是每個人的詛咒都那麼有用的話,估計,人類也早都滅絕了吧。
沈西山堅定的站在江清月的身邊,伸手默默的給予江清月力量。
江清月其實並不想把他們江家鬧成這個樣子,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是不可觸碰的逆鱗。
她奶奶就是她的底線,是她絕對不能容忍別人去傷害,去碰觸的逆鱗。
江家發生的事情,江奶奶自然也知道了。
她沒有怪罪江清月,江遙川也沒有話說。
許清茹心裡有怨,可她作為江家的兒媳婦兒,自然不能說什麼。
江遙川說了江疏桐不再是他江家的人,至於要不要改姓,就由許清茹自己去操作,可即便不改姓,江疏桐再也不能打著他們江家的旗號,出去招搖過市了。
至於江疏桐會怎樣,江遙川的意思就是,不出面加速什麼,定然也不會出面替她挽救什麼。
“清月,疏桐以後也不在家裡住了,昱廷每天都在學校裡住,期末才回來一兩天,寒暑假也會參加學校活動,我的建議就是,讓奶奶還是回家住,每天我在家也閒來沒事,我可以給奶奶多煲煲湯啥的,你應該可以放心。”
趁著沈西山跟江遙川一起去幫江老夫人辦出院手續的時候,許清茹對江清月說道。
江清月收拾行李的手一頓,“這些事情,我自己就可以來,奶奶喜歡喝什麼湯,我比你更清楚,而且,又不是沒有把人交給過你,結果呢?”
江清月本來是不想這麼咄咄逼人的,還是蘇晚芯說得對,有時候啊,人與人之間,不是你付出了善意,就能收穫別人的善意的。
有時候,就算你不跟人計較,可是別人呢,還當你這是好欺負呢。
讓她報警這件事,也是蘇晚芯讓她堅定去做的。
她對江疏桐畢竟不是第一次容忍,可是換來的卻是江疏桐一次又一次更過分的舉措,用蘇晚芯的話說,這種人,她就是再容忍下去,也不會挽救江疏桐的良心,只會讓她變本加厲。
再說了,江疏桐還不光是惦念她的男人,眼下還公然傷害她奶奶,是可忍孰不可忍。
許清茹知道這件事,她是沒辦法辯解什麼,可是,她此時此刻,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將功補過。
這一夜都過去了,她也沒有開口求江遙川跟江清月,讓江疏桐自生自滅,難不成,她心之所向,江清月會看不出來嗎?
“是,阿姨知道錯了,是阿姨沒有……”
“知道就好了,那就不要爭了,我爸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