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崇尚婚姻自由，只要我喜歡你，誰攔都攔不住。”沈越直接把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
尤其是，他聽到蘇晚芯這麼說之後，他覺得，蘇晚芯這完全是在替他考慮。
“我大著肚子，讓你當便宜爸爸，你喜歡我，那我要是剋夫呢？”蘇晚芯放下筷子，直接問著。
沈越那雙對她愛意濃烈的眼神，蘇晚芯除了噁心，還很惡寒。
可是，在這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的。
沈越就是這樣的，從前她就看不上他，他還可以接受，現在，她沒有了家，在沈越眼裡，蘇晚芯這樣的情況，有人追就該偷笑了。
他沈越雖然名聲不是太好，但是他的條件還是很不錯的，在很多女人眼裡，他這樣的，那是多少丈母孃心裡夢寐以求的金龜婿啊。
只要有足夠多的錢，男人的名聲不算啥。
“你怎麼會剋夫呢？”沈越尷尬的說著。
“我不克夫？你知道方凌寒為什麼到現在都沒訊息嗎？那是因為他死了，不信，你可以問沈修年去，方凌寒犧牲的訊息，還是他帶回來給我的。”
蘇晚芯一邊說這件事，一邊吃東西，那閒適的模樣，就好像她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而不是在說她自己的事情一樣。
在她心裡，她不僅剋夫，還克父。
她一直都覺得，如果不是她那麼湊巧的遇上方凌寒，並且愛上他之後，還把他往家裡帶的話，他爸可能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沈越：“……”
沈越倒是沒想到，蘇晚芯這麼說自己，他更沒想到，沈修年那傢伙是真的狠，這麼大的事情，連個迴旋的餘地都沒有，就這麼直接跟蘇晚芯都攤牌了啊？
“那不結婚，咱們就以戀愛的方式在一起，怎麼樣？”沈越有的是想法，再說了，他是喜歡蘇晚芯，可是他們的現實情況是，涉及到結婚，確實挺複雜的。
他父母那邊肯定不同意。
“哦，你這是想對我耍流氓啊？”蘇晚芯輕描淡寫的反問著。
沈越想要對她耍流氓的心思，她早就心知肚明瞭，今天她就是來讓他親口承認的。
“不是，我願意負責一輩子，就是……就是沒有那張紙。”沈越已經被衝動衝昏了頭，壓根就沒有覺得蘇晚芯這是在拒絕他。
從前，蘇晚芯拒絕人的方式，他也領教過，蘇晚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對一個她完全沒有興趣的人的話，她是一句廢話都不帶有的。
她能夠出來跟他一起吃飯，還跟他聊這麼多，他覺得，這件事就是好事。
即便不是好事，可是那方向也是好的。
“沈越，對一個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的孕婦，你能做出一輩子的承諾，你覺得，你很男人，是吧？”
蘇晚芯吃飽了，耐心也就用盡了，緩和的談話方式，至此結束。
“但是，沈越，別說我蘇晚芯現在守寡，懷著已逝丈夫的孩子，你覺得我條件不好了，你就配我綽綽有餘了？”
“我告訴你，對我，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我不管變成什麼樣，你在我的眼裡，都是垃圾，我今天來，是讓你為昨天，你在電梯裡用你那骯髒的眼神，試圖猥褻我而買單的，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有下次，你要缺胳膊少腿的，不要嚎。”
蘇晚芯站起來，抽了張溼紙巾，擦了嘴。
給柳清一個眼神，柳清就站起來，幫她拎包，他們倆就這麼要走。
沈越氣炸了，敢情，他今天又花錢，又花時間的，都是白花了，是吧？
“給我站住。”沈越噌的站起來。
然而，蘇晚芯的腳步那叫一個鎮定，帶有節奏的往門外走。
從前，沈越在她眼裡就什麼都不是，現在也是一樣的，是這個男人，太痴心妄想，純粹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不是高抬自己，她蘇晚芯到哪個時候，也都是高貴的天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