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就像是一處乍然收緊的葫蘆口,地勢兇險,道路又得天獨厚,只得一人貼著巖壁側身透過,另一側便是懸崖萬丈。
他們平日自己過時便鋪設橋路與柵欄,一旦來了官兵便切斷道路,死守在山上。
眼看著士兵近了,站在前面的土匪不僅緊張起來。
這些將士與那些酒囊飯袋一般的官兵看起來不一樣阿,他們身上都帶著殺戮之氣,讓人看著便通體生寒。
近了,眼看著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慕斂抬手,“原地駐紮,休息。”
“……”手下兵士雖然不解,卻也知軍令如山,紛紛當著那些土匪的面坐下休息。
慕斂抬手,又吩咐了弓箭手在最前方圍了一圈護盾,安排了人輪班巡邏。
“……”一群土匪頓時傻了眼。
哪有這麼打的,玩他們呢?
這人還沒過來,居然停下歇息了。
他們又不能主動進攻,又不能放鬆防範,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休息,煩躁不的等著。
是可忍孰不可忍,土匪頭子鞭子揮舞的嗖嗖做響,“格老子的,你們一群辣雞還打不打,不敢打就滾下去。”
“讓他罵,不許妄動。”慕斂在後方,淡淡吩咐。
於是便呈現了這樣一副盛況。
土匪頭子一個人在哪兒口唾飛濺,對面卻沒半個人離他,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鳥他。
他是個糙漢,哪兒受過這樣的憋屈,一時氣的跳腳,“你們領頭人那,讓他出來,畏畏縮縮,算什麼英雄好漢,我看是縮頭烏龜吧!”
身後一群土匪跟著起鬨大笑。
離得進的兵士氣的咬牙,侮辱他們的統領就像是迎面打了他們一巴掌一樣,都是一群氣血男兒,自然受不住。
偏偏當事人沒有半分脾氣,由著他在前面叫罵。
過了許久,等他罵的都口幹舌燥了,慕斂才不緊不慢穿過自覺分成兩列的兵士,步行到最前方。
他的嘴角,甚至還帶著和緩的笑,似乎他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踏雪的。
走到近前,那土匪頭子差點驚掉了下巴,“你,是你!”
慕斂笑,“沒錯,是我。”
鳳七笙奇怪了扯了扯他,“你們認識?”
林奕世也奇怪,“什麼情況。”
慕斂只搖頭,卻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