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有幾個妖族巡邏的人轉過來,看他們這樣子上前問了一句,“帝姬,出什麼事了嗎?”
玉虛帝君手中凝結了個光束,強忍住了把他們擊飛的怨念,忍了忍,他只是開口道了一句,“去叫大夫。”
他的身上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壓,雖然他不是妖族之人,一開口,那群妖卻楞楞的去照做了,全無反抗。
等到大夫請來,一群妖才答應過來,這裡是妖族,他們憑什麼聽他的?
不過看在叫大夫是為了給他們帝姬看病,沒誰再多說一句話。
“怎麼樣了?”看著妖族大夫把了脈,玉虛帝君在一旁問道。
“這算是一種幻覺痛,因為孕育中的女子身體抵抗力較差,精神容易衰弱,很容易受外界影響在身體上反饋出一種千百倍重疊的傷口痛,這種痛是常人忍都忍不住的,帝姬現在能面不改色的坐在這兒,已經超乎常人了。”
“怎麼治?”玉虛打斷了他的長篇論調。
“啊!!”大夫楞了一下,隨即回答,“哦,沒有具體的治法,只能開一些平心靜氣的湯藥加以輔助,隨著孕育孩子時間的增長,這種幻覺痛可能會更加嚴重,不過帝姬精神力很強大,忍一忍,等習慣就好了。”
忍一忍?忍成習慣?
站著說話不腰疼吧,這什麼廢話,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玉虛帝君聽不下去了,臉色逐漸變黑。
大夫又趕緊補充道,“雖然沒有治療的方法,但這種幻痛倒不會危及帝姬的生命,只是帝姬不能再多受刺激,否則會影響她腹中孩子。”
“別說了。”玉虛帝君起了身,狠狠甩了袖子,一雙墨眸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袖子中緊握的拳頭漸漸發白,一字一句都彷彿在割他的心頭肉,“如果是這樣,這個孩子不能留。”
“你,你說什麼?”鳳七笙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她的情緒還算平靜,只是尾音有一絲顫抖。他緩和了一下情緒,盡量讓自己緊繃的五官放鬆下來,“小七,這個孩子不能要,我絕不允許你一直經受那樣的折磨。”
“憑什麼你不允許,這是我的孩子,我自己能做主。”鳳七笙捂著腹部,倔強的抬頭。
“小七,你聽話。”玉虛帝君看著她,帶著一絲無可奈何,又帶著一絲勢在必得的毒辣,“我不想強迫你,我說不能留,這個孩子就絕對留不下來。”
憑他的本事,若他從中做點什麼,她的確難保孩子平安。
聽到這話,鳳七笙狠狠瞪著他,小心的後退一步,“是,你本事高,你厲害,我偌大一個妖族在你眼中都是形同虛設,你若想動手,便連我一起殺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她面露防備,步步遠離的姿態,玉虛帝君才反應過來自己話說的太過直接,頓了頓,他放低了聲音,想要好好勸她,“小七,你能保證以後痛的嚴重了不會影響到孩子?既然這樣,現在便不要這個孩子,對你傷害才是最小的。”
“我不管。”鳳七笙咬牙,“我要我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父親,你必須保證他平安生出來。”
他一怔,在她目光的注視下,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心頭一蕩,居然開口說了一句好,等他再想反悔時,字已出口。
擰了擰眉,他一字一句道,“這個孩子可以留著,但是我要留下來親自照顧你,否則我不放心。”
留下來?
鳳七笙皺眉,“帝君大人事務繁忙,我們妖族人夠用,不敢勞煩帝君大駕。”
“那孩子……”他看著她,似乎是吃準了她的軟肋。
格老子的,鳳七笙在心底爆了一句粗,站起身,敷衍的拱了一下手,“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