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恩這會可沒心情和她們調笑玩鬧,撲上來這些一律抬手推開,“本王來捉拿要犯,誰敢阻撓,同罪論處!”
他一句話把一群美麗的姑娘嚇得花容失色,立刻有多遠躲了多遠。
世恩哼了一句,一路張揚而去,沒費功夫在前面找人,他直奔了後院,一腳踹開主屋的房門,“一個大男人,躲在這裡你丟人不丟人阿?”
屋內沒有其他人,只有商澤自己。
算是他的私人領地。
此時,他抬頭看了一眼用囂張方式進來的世恩一眼,又淡淡垂下眸子,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世恩瞪著他,“結發之妻臨盆在即,你一個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真想問問,是合乎情還是合乎理?”
商澤這次連頭都沒抬,直接淡淡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想見到我。”
世恩踏進去,坐在他對面,“那你就留她一個人在府裡受苦受難,你於心何忍?”
“不忍又怎樣?”商澤淡淡抬頭看他,聲音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帶著澀意,“我還能怎麼辦?她怨我恨我,她看到我情緒便極為不穩,更是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了……”
他在極度的折磨裡煎熬了這些日子,若不是心志堅定,恐怕也早已崩潰了。
一場在劫難逃的情殤,怎麼可能是一個人的事。
“你就不能好好予她解釋嗎?”世恩擰眉。
“一樁樁子一件件,矛頭都是指向我,如今的事實如此,解釋又從何說起?”商澤坐著,眉目間並無動容。
“你們兩個!”世恩氣的站起身,“真是不可理喻!”
一個個,骨頭都硬的和什麼似的。
再這樣下去,下半輩子都抱著自己那一身傲骨孤獨終老好了。
說句不恰當的話,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商澤油鹽不進,他勸不動,只能,先回了商府,指了個丫鬟持著他的渭南王腰牌去宮中請禦醫,“記住,一定要禦醫,不要拿太醫敷衍我。”
小丫鬟接過令牌,連連應是。
禦醫與太醫大不一樣,太醫院能被稱為太醫的有九十多人,但是整個太醫院被尊為禦醫的連同太醫院院長、兩位副院長一起算在內才十六人,人數是極少的。
正如為官者常被人稱為老爺,而被稱為老爺者不一定是做官的這個道理。
世恩徑直入了府,鳳七還睡著未醒,他就在外間百無聊賴的看醫僕熬藥。
不一會兒,那被派去請禦醫的丫鬟捧著他的腰牌回來的,身後卻沒跟著禦醫。
世恩起了身,“怎麼回事?我要的人呢?”
丫鬟施了一禮,方才懦怯的開口,聲音低如囈語,“奴婢去了太醫院,可哪邊的人說沒有皇上旨意,禦醫不能出診,便把奴婢趕了出來。”
這倒是實話。
要得到禦醫的診視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本朝早就有規定,只要是禦醫出診,向來必得經皇帝下旨準許,才可奉旨遵行。
可是是以世恩的身份,早已得過默許,從小到達生病用的都是禦醫,就沒屈就過太醫,這還是第一次被拒。
“你小心伺候著,我親自去太醫院請。”世恩說著,徑直騎馬出了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