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低著頭,挑了挑指甲,輕飄飄的一句,“我又不是病人。”
好吧,自己做的死,含著淚也要吃完。
商澤嘆氣,垂頭,繼續和手下的白粥奮鬥,同時在內心列這他傷好後要吃的東西。
“多吃青菜,營養均衡。”鳳七一本正經。
商澤只能繼續埋頭苦吃,一碗白粥好不容易才見了底,鳳七就又給他下了難題,“你身上有傷,不吃飯怎麼行?“
“我吃飽了。”商澤很堅定的放了勺子,拿起一旁茶盞漱了漱口,才慢條斯理的抽了條帕子淨嘴淨手,“再吃下去,會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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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風飄白日,光景西馳流,轉眼,就是幾天過去,養病在傢什麼都不做的時光總是美好的,可是歡娛不惜時光逝,人不能總什麼都不做。
商澤身上的傷還未全好,只能下地走走,哪兒也去不了,他手下各個地方的鋪子積了一堆事,賬冊也積了一堆。
沒辦法,習武去一一取了來,給他搬到了床邊。
床邊放了個桌子,商澤披著衣服坐在床上,手中隨意的握了支毛筆,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中賬冊,時不時還批註幾下。
鳳七站在他的對面磨墨,心中還想著,認真的男人看起來果然有魅力。
美人在側,就連看枯燥的賬冊都變得不那麼枯燥,時間如梭,不知不覺中,就把堆積如山的賬冊都給批完了。
吃了晚飯,習文帶著大夫來給商澤做診治,同時檢查傷口的癒合狀況。
大夫檢查完,苦著一張臉,鑒於習文的警告和自己的醫德,他很糾結的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該實話實說,還是來個“善意的謊言”,“商公子,那個......”
說句實話,商澤身上的傷已經好幹淨了,只是他本人一直還裝作重傷未愈的樣子,顯然很享受鳳七整日在他身邊忙裡忙外的伺候著。
作為下屬,叫大夫來之前,習文很好心的提醒了大夫一番。
看著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鳳七一顆心提了上去,“怎麼了,嚴重了嗎?”
嚴重個鬼,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左右為難的大夫咳嗽了一聲,很是委婉的開口,“嚴重倒算不上,平日裡細心照顧著,吃好喝好就行了。”
商澤滿意的點頭。
鳳七咬了咬嘴唇,有些疑惑,這說的怎麼和得了不治之症一樣。
“大夫,你確定沒有問題嗎?”
“沒......沒有吧?”大夫結巴著看向商澤。
商澤撇過頭看向一旁。
“你問我?”鳳七皺著眉頭,到底誰才是大夫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沒有吧?”
鳳七心底暗暗腹誹。
商澤說的沒錯,這果然是個庸醫。
“那,我再開個方子?”大夫看看商澤,又看看鳳七,最終一咬牙,遲疑道。
鳳七瞪著眼,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