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眯了眸子,很是危險,“應該?”
大夫又驚出了一身汗,連忙搖頭,堅定的換了一種說法,“不不,是肯定。”
鳳七這才滿意點頭,轉而又問了句,“大夫,那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阿?“
大夫退後了一步,小心翼翼道,“這位公子失血過多,氣血虧空,該醒的時候自然就醒了,姑娘,這些皮外傷真的沒有性命之危,我在給開些藥,按時外敷內用著就行了。”
鳳七點頭,“那就麻煩您了大夫。”
“不麻煩,不麻煩。”大夫擦著汗,拎著急救箱,診金沒收都想跑。
習文帶著滿頭大汗的大夫去寫藥方,鳳七幾步走到商澤床前,掀開床簾。
商澤仍舊還在昏睡之中,他的面色比起在南風館時多了一絲氣色,不似曾經的蒼白,只是那渾身厚厚的紗布連衣衫都遮不住,襯出了一絲狼狽脆弱。
這個傻子,怕嚇到她,一直強撐到府門口才暈過去,他的臉色當時白的和紙一樣,剛撐到府門口,徑直就一頭載在地上了。
幸虧當時習文習武跑了出去,一個揹人,一個叫大夫,才幫了六神無主的她。
鳳七微微紅了眼,內心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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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習文讓人熬好了藥送過來,“鳳姑娘,去休息吧,公子這裡有我在,別累垮了身子。”
鳳七撐了半天,眼都不敢闔,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可是她依舊強撐著精神站起身,接過藥碗,“我來吧,他昏睡著,喂藥是個精細活,大男人做不來。”
習文無奈,只得把藥碗給了她,“鳳姑娘,您注意點自己身體,撐不住就去外面叫我。”
“行,我知道了。”鳳七點頭,轉過身認認真真的開始給商澤喂藥。
商澤昏迷著,他的唇齒緊閉,藥灌進去就吐出來,灌了一碗,真正喝進去的只有小半碗。
鳳七無奈喊了習文,他看了一眼,立馬就又跑出去了,“鳳姑娘等著,是我忽略了,我這就讓人再去熬兩份藥。”
一碗只能灌下去小半碗,多幾碗灌下去總能夠數的。
鳳七還來不及應聲,習文就跑遠了,她也顧不上他,只彎著腰,拿著帕子小心的擦商澤脖子四周衣服上被藥汁打濕的地方。 大概是剛喝了藥的緣故,商澤那張緋色的嘴唇顯得很滋潤,亮晶晶的,看起來像是誘人的糖果一樣。
鳳七呼吸抑制不住的慌了起來,她心虛的回頭,現在這個屋子只有他們兩個人。
頓了頓,鳳七手中的帕子也攥成了一團,猶豫了一下,她終於還是抬起一條腿半跪上床沿,雙手撐在商澤頭側,慢慢的,慢慢的俯下了頭顱。
鳳七漂亮的眼睛眨的飛快。
終於,輕輕的碰上了微涼的陌生的觸感,鳳七覺得自己心髒都要停了,她的眼睛眨的更快了。
商澤似乎感覺到有點不舒服,微微動了動身子,從口中發出一聲極淺的音節。
鳳七嚇了一跳,立馬做賊心虛的從床上站起了身,四處觀望著。
呼,還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