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澤被她火辣的視線看的渾身不自在,又沒法視若無睹,只能轉過頭,斜瞥了她一眼,“看著我做什麼?”
“你剛剛說你和攝政王世子確實不同尋常,卻又不具體說,就讓我在這兒瞎猜,結果你還否定我,你知不知道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鳳七瞪著眼,表現得有些義憤填膺。
商澤再次皺了下眉,沉默了片刻,又轉過頭,收回了放在鳳七身上的視線,淡淡反問了一句,“你是貓嗎?”
去,她不就是打個比方嗎?較什麼真。
鳳七給商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這次算是明白了,商澤這廝就是插混打科的不想和她說實話,她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又過了小半天時間,馬車才在老地方穩穩的停了下來,掀開車簾,鳳七就看見熟悉的店小二殷勤的從裡面迎了出來。
看著那張熟悉的笑臉,鳳七隻想再翻個白眼,怎麼商澤每次帶她出來都是來酒樓,難道除了吃飯,商澤就沒有別的事情能幹了嗎?
踩著矮凳下了馬車,鳳七有氣無力的抬了抬頭,打不起一點精神,“怎麼又是酒樓?”
她自從被拐賣到楊柳苑以後,整天就和這酒樓耗上了,其他什麼地方都沒去過——就算這酒樓飯菜做的再好吃的也會審美疲勞的,好吧?
“難道你不餓嗎?”商澤淡淡地瞟她一眼,便收回視線,走在前頭,淡淡的反問了回去。
鳳七其實很想給自己爭口氣說不餓,可是她的胃不太爭氣,讓她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吞了吞口水,“餓。”
“那就別廢話,跟上。”商澤留下一句話,大步的往裡面走過去。
眨個眼人就跑那麼遠了,鳳七來不及傻眼,趕忙小跑追在他身後。
走那麼快做什麼,腿長走得快了不起嗎?
事實證明,腿長走得快確實了不起,商澤坐在哪兒茶都喝上了,她才剛剛從樓梯口爬上來。
拖著小短腿邁過去,鳳七嘆了口氣,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吃什麼?”
“吃......”商澤拖長了音,勾足了鳳七的胃口,正要開口,就從樓下噔噔噔跑上來一個人,朝商澤喚了一聲,“公子。”
習武?鳳七聞聲轉過頭去。
習武的面色有些嚴肅,行色匆匆的,像是有些焦急,上樓和商澤打了招呼,見商澤點頭,馬上快步走過去,俯到商澤的耳邊,掩著口快速的耳語了幾句。
習武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鳳七聽不到聲音,只能看到商澤的眉頭越皺越深。
等習武說完直起身時,商澤的眉頭都打結打在一起了,寒著一張俊臉,渾身散發著冷氣,半天都沒說話。
空氣有些凝聚,半天,習武又小聲提醒了句,“公子,事情緊急,耽誤不得......”
“混賬東西,打死了也省心。”商澤臉色黑了一下,突兀的爆了句粗口,像是惱火,卻仍舊快速的起了身,一言不發的拽著鳳七徑直下樓。
下了樓,仍舊不說話,拽著鳳七又上了馬車,“習武,帶我先過去那邊。”
商澤身子周圍就像是罩了一層冰似的,凍的身邊的鳳七也跟著發冷,鳳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看著商澤極陰沉的臉色,她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鳳七暗自琢磨,估計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