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笙沒力氣狡辯,剛才恢複的法力她運用起來總有那麼點不順手,再加上剛剛很多時候她都沒有法力,這會兒出了一身汗,也累的睜不開眼,慢慢的,慢慢的,眼睛就闔成了一條縫。
斯年久久沒聽到人回答,他低頭從枝頭落在地面,垂眸看去,才看到她大咧咧的靠坐在樹下,歪著腦袋睡著了,她似乎睡的很深,面部柔和平靜,紅唇微微張開了一條縫。
真像個傻丫頭,醒著的時候瘋瘋癲癲的,安靜起來倒挺好看的。
斯年的眼中不自覺的溢位了一束溫柔的視線,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看了一陣子,斯年才彎下腰將她從地上公主抱一樣抱入懷中。
換了個睡覺的環境,鳳七笙在睡夢中很自覺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尋找了一個自認為最舒服的姿勢,再一次沉沉睡過去。
“……”真是沒有一點防範心。
斯年垂著眸子深深的看著她,見有一串發絲被風吹到了她臉上,他騰不出手,微微俯身,把那不太老實的發絲給吹走了。
湊的那麼近,他又看的到她額頭有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由搖頭笑了笑,跑了那麼久,不出汗才怪了。
上山路上遇到了左護法送來的那群女人,迎面而來的就是濃鬱的脂粉香味,斯年皺著眉吩咐了一聲,“去打點熱水,濕一下毛巾拿過來。”
“是,少主。”一群人齊刷刷的應道,聲勢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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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脂粉味,斯年徑直把人抱進了房間,沒過一會兒,就有人把熱水和毛巾送來了。
斯年擰了毛巾,輕手輕腳的給鳳七笙擦了臉,又掀開被子給她擦了擦手腳,才起身用了個清潔束,把自己給弄幹淨。
左護法聽說斯年抱了個女人上山,興沖沖的就跑了過來,“少主!”
“左護法,坐。”斯年坐在床邊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塌上。
準確來說是把目光放在塌上睡的人臉上,還彎腰輕手輕腳的掖了掖被角。
“是,少主。”左護法點頭,看向床帳阻隔下塌上那片朦朦朧朧躺著的一片人影,又傻兮兮的撓頭,“呀,您真帶了個女人回來啊。”
他還以為他們少主不開竅呢。
斯年站起身,撩了床帳從裡面走出來,一雙眼眸黑沉黑沉的,他找了椅子坐下,看著左護法沒說話。
斯年看著一旁滿臉怪異的左護法,默默的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個女人,能有哪個女人像她這麼能折騰。
明明是個女妖精!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左護法已經瞪著大眼從椅子上驚的站了起來,“莫非少主您是從外面抱了個男人回來?”
什麼抱個男人回來?
“......”略純情的斯年沒大聽懂這個意思,似是而非的看過去。
“哎呦,我的少主阿,您可千萬千萬別想不開阿,我們貓妖一族到了族長這一脈,可就您這一根獨苗了,您要是追什麼潮流搞什麼斷袖,小的就不活了,不活了......”左護法扯著斯年的袖子一陣哭天喊地,眼淚都快吼出來了。
左護法撓頭,“不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