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無力的恐懼感再次將鳳七笙籠罩起來,
.......................................................................
“七笙,你怎麼了,快醒醒,七笙。”一道清涼如水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進入鳳七笙的夢裡。
“誰!”鳳七笙驚叫著坐起身,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恐懼,睜開眼卻發現入目是一片黑暗。
鳳七笙對幽冥鬼境的黑暗有了陰影,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七笙,是我,”
斯年在夜色裡看著她嚇得誠惶誠恐的模樣,眼中有些不解,有些心疼,他伸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你怎麼了,出了一身冷汗,是不是做噩夢了?你別怕,有我在。”
是斯年......她已經醒了,現在已經不是在幽冥鬼境了。
鳳七笙這才慢慢回過神,抬手抹去了額頭的一層汗珠,點了點頭,聲音中帶了一絲抖意,“剛剛做了個噩夢。”
斯年依舊輕聲哄著她,“沒事,不怕了,只是個夢罷了。”
只是個夢嗎?鳳七笙心下暗自發怵,可是這個夢也未免太真實了。
那種無力感,恐懼感,錐心感,都痛入骨髓。
想到此,鳳七笙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實在是太恐怖了。
“七笙,有我在。”斯年為她擦去又泛起的汗珠,半擁著她,在她耳邊不斷呢喃輕哄著,一點點撫平她內心褶皺起的不安。
鳳七笙微微回神,在斯年懷中蹭了蹭,“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天快亮了嗎?”
斯年搖了搖頭,回她,“還不到三更天,時辰還早,你再睡一會兒。”
鳳七笙嘆了口氣,“原來還這麼早。”
漫漫長夜,也未免太難熬。
一身冷汗幹了又濕,鳳七笙不禁有些心煩氣躁,纏著斯年,吵著鬧著要他給她講那些戲本子上才子佳人或者將軍與妓的故事。
斯年說時間太晚,要她閉眼休息。
鳳七笙自是不肯,堅持著要聽他講故事,斯年執意不許她熬夜,要她睡覺,兩個人僵持著,又耗費了半晌時間。
最後,還是鳳七笙放棄了,她幽幽嘆了口氣,有些幽怨的看了眼斯年,“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會講故事。”
那眼中懷著赤裸裸的鄙視。
斯年額頭的青筋被她看的歡快的跳了跳,是誰規定的讀書人就一定要會講故事?
鳳七笙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戳了戳他白皙的臉頰,“讀書人可以不會講故事,可我的相公一定要會講故事。”
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他是讀書人,又不是說書人!
斯年嘆了口氣,最後還是被她那句相公二字給取悅了,也不再催她休息,半擁著她,敷衍的講了一個故事給她,“從前,有一個書生,遇到了一個明豔炫目的女妖精。嗯,然後他們就在一起了,男耕女織,過著美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