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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斯年在屋子裡忙忙碌碌，生活做飯，鳳七笙突然生出一點不真實的感覺。
這種男耕女織，其樂融融的情景，似乎在她腦海裡幻想過很多遍一樣，讓她有種不敢去打破平靜，生怕是夢的心理。
“斯年。”鳳七笙開口喊了他。
斯年停下手中動作，回頭看她，“怎麼？是不是被煙燻著了，你快出去吧。”
鳳七笙搖搖頭，“不是，就是突然不想你這麼辛苦，明明你今天淋了雨，身上有不舒服，害讓你出來下廚……”
“沒什麼，都已經習慣了。”斯年的手在膝蓋上停留了一下，緩緩道。
鳳七笙起身搬了個小凳子進來，“那你忙，等一會兒吃完飯，我再幫你看看。”
鳳七笙想，或許斯年的腿還有救，大不了就是她用點法術，大不了也就是……一頓雷刑。
如今的她，修為足足比之前提升了幾倍，區區雷刑，還能傷她性命不成？
一頓飯，倒是吃的很安靜，鳳七笙搶過去收拾了碗筷，推著斯年進屋，讓他坐在床上。
“我幫你看看腿。”鳳七笙說著，不由分說的掀開了他腿上的毯子，將他的褲子從腳踝一直捲到膝蓋上。
鳳七笙想象過很多情形，卻沒想到是這種狀態。
那腿自膝蓋以下都是軟綿無力的，形狀有些怪異，看樣子，像是被人一存存打斷的，又沒有及時治療，腿恢複的並不好。
可能因為長期不見陽光，有些青灰之色，肌肉有些萎縮，鳳七笙的呼吸一下子止住了，眉頭就越皺越緊。
他的身體已經被消耗的厲害，各個髒器都不知道被損壞到了什麼樣子，導致他常常咳血，面色也不見好，沒想到他這雙腿，也是這樣嚴重。
鳳七笙的指尖順著變形萎縮肌肉緩緩劃過，一點一點的，斯年想，這種觸感，定是何羽毛撓上去一個樣。
只可惜他感觸不到。
斯年垂著眸子，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腿從鳳七笙手中拿出來，放回床上。
“斯年……”鳳七笙的指尖仍在顫抖著，聲音低怯。
“嚇到你了吧？”斯年伸手拉下毯子，淡淡道。
“沒有，我不怕。”鳳七笙搖頭，“我……我只是有些不忍心。”
“不忍心？”斯年唇角扯開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什麼不忍心的，又不是鳳姑娘做的。”
鳳七笙沒看懂他那點諷意，她只當斯年是心底不痛快，面色極其的認真，“若是我早些來，說不定就……”
斯年看她一眼，接過話，“早些年鳳姑娘也不過幾歲，來了還能救我不成。”
鳳七笙自知失言，頓了頓，她想要說出來，最後卻是嘆了口氣，將手停留在毯子上，“膝蓋還疼不疼，我幫你看看吧？”
鳳七笙順著他的腿一點點按了上去，直按到膝蓋，用了點力度。
斯年皺著眉，悶哼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