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已經辦完出院手續的吳援朝走了進來,他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他沖馬大夫大聲說:“馬大夫,我這辦出院手續出問題了。”
大家一愣,都擔心地看著馬大夫,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馬大夫也一驚,當著院長的面,他不知道又出了什麼問題,忙問:“出什麼事了嗎?”
那父子幾個站在旁邊也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發呆。
吳援朝著急地說:“我辦出院手續時,不知怎麼回事,多出了2000塊錢的押金,是誰給交的呢?我正納悶呢。”
嚴院長和全科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馬奎峰,馬奎峰一聽是這事,就笑了,他說:“老吳啊,那2000塊錢是你自己的。”
吳援朝一愣說:“我自己沒交那麼多呀,我還沒老糊塗呢。”
馬奎峰說:“那是你住院時給李主任的紅包錢,事後,李主任讓我給你交了住院費,怕你不幹,沒告訴你,這也是我們科裡定的規矩。”
吳老漢臉一紅,拍拍腦門,一下子明白了:“噢,原來是這麼回事。”他感動地說:“唉,我當時聽說呀,李主任不知讓哪個混蛋家屬給打了,當時他頭上還纏著繃帶,我心疼啊,這麼好的大夫,連bj協和的老專家都佩服的醫生,怎麼還有人下重手打他呢?”他又對著那王老茂說:“你看現在的醫生多好啊,我想給他錢買點滋補品吧,他卻悄悄地給我交了住院費,這麼好的醫生還捱打,簡直冤枉死了,你說是不是啊?”
王老茂和他的幾個孩子羞愧不已。王老茂對著吳援朝說:“是呀,我這不帶著我這幾個兒子和閨女給李主任和馬大夫賠不是來了,這幾個畜生不懂事,我這脖子也是頸椎管狹窄,這胳膊、腿、背疼得睡不著覺,連走路都摔跟頭,眼看著就癱在床上了,讓李主任做手術就生給治好了。”
吳援朝說:“老哥呀,你知道嗎,這大夫也是人哪,不是神仙,他們也有治不好的病。”說著,他拉起王老茂的手:“走吧走吧,人家還開會呢,咱們快走吧,別耽誤人家了。”
王老茂帶著幾個兒子和閨女跟著吳援朝走了。
他們一走,全科的人都愣住了。許麗明說:“要我說呀,正好,讓吳老漢教育教育王家這幾個子女,讓他們全家看看我們醫務人員是清白的。”
這時嚴院長開口了,他說:“同志們,我今天來聽你們科裡的講座,也上了一堂生動的思想教育課。我從許護士長給打工仔康複治療時的聊天,又給打公仔擦屎擦尿,到你們馬大夫對技術的研究和講座,到王氏一家人來道歉,再到這吳老漢病人來你們科裡的道別,我看到了我們神經外科的醫務人員,不僅是技術精益求精,而且對病人滿腔熱忱。在金錢面前你們表現的泰然自若,不為所動,病人送了紅包,還悄悄的給人家交了住院費,還不讓病人知道,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情操啊,特別是在當今社會一切向錢看的不正之風盛行的情況下,你們用你們的行動踐行了一位白衣天使的諾言,你們用行動詮釋著一位人民的好醫生,如何全心全意的,而不是半心半意地為人民服務的,用你們這高尚的行動,昭示著一個社會主義醫務工作者的寬廣胸懷和默默無聞、埋頭苦幹、無私奉獻的精神,你們是咱們平州市人民醫院的驕傲。”
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
接著,李躍進說:“謝謝領導對我們的鼓勵和鞭策,我們一定繼續努力,做一名真正的合格的白衣天使。下面,我們以熱烈的掌聲謝謝嚴院長在百忙中來我們科裡指導工作。嚴院長工作繁忙,我們希望老主任常回來看看。”
嚴院長站起身,收起自己的筆記本,他邊往外走邊說:“我會經常來的,我還是你們中間的一員呢。”
嚴力回到辦公室,他的心情非常激動,把上午神經外科發生的事情又到白書記屋裡和白書記講了一遍。
白書記說:“好啊,他們科裡的事跡咱們在院報上發表一版,號召全院職工向他們學習。同時,下週一上午的黨委例會,一併研究馬奎峰同志的任職一事。”
嚴院長說:“好,下週一研究,下週五的周會上咱們正式宣佈馬奎峰任神經外科副主任。”
白書記說:“下週一一上班,先讓黨辦室派人去科裡搞一個測評,然後到各個臨床科室徵求一下意見,再提交黨委會研究,週五宣佈,你看怎麼樣?”
嚴院長說:“好,我完全贊成。”
週一一上班,黨辦室主任帶兩個同志到神經外科去搞了測評,馬奎峰以全票透過,這下科裡就全都知道了。
週五下午在中層幹部會上宣佈之後,李躍進回到科裡馬上召開全科會議,傳達院周會精神,同時宣佈了院黨委關於馬奎峰任神經外科副主任的決定。
大家對馬奎峰報以熱烈的掌聲,許麗明開玩笑說:“馬大夫,如何為你慶賀一下呢?”
馬奎峰爽快地答道:“沒問題,晚上我請全科的人吃飯,怎麼樣?”
科裡的淩莉大夫是去年剛剛分來的女大學生,喜歡唱歌跳舞,有著苗條的身材和亮麗的嗓子,她追問道:“還有呢?”
馬奎峰知道淩莉上大學時是學生會的文藝委員,有一副好嗓子,他說:“還有,”他停頓了一下,大家屏住呼吸,因為這一段時間大家自從科裡出事後太壓抑了,都想放鬆一下。馬奎峰一揮拳頭,大聲說:“還有——卡拉ok!”
一下子全科都歡呼起來:“噢賽,太好了!”
在卡拉ok歌舞晚會上,大家盡情地唱到很晚。中途許麗明沒到結束就走了,他的丈夫來接她了,她不得不跟他回去,大家都知道她的丈夫不是關心她,而是不相信她,尤其是這種集體歌舞活動,由於許麗明漂亮能幹,他總是對她有點不放心,或者是缺乏自信,尤其是劉和平有時和許麗明一起下班走下班回的,更是讓他疑心重重,有時他夜間還悄悄地盯梢她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