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市長聽完疑惑的問:“有這事?”
以朱副市長跟劉清的接觸,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劉清竟然還有如此小人的一面。
黃一天真誠的說:“朱副市長,我知道自己當這教育局長也是造化弄人而已,我這個人一向不是一個弄權的料子,你可以為問問你的表妹秦寶豔,在這教育局長的位置上也不知道能幹多長時間呢,可我從小就記得一句俗語‘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我既然今天到了這個位置上,就想實實在在的為咱們普安市的教育事業做出自己的貢獻,可你說我這滿腔熱情的幹事的時候,總得提防著有人在後面搗鬼,這叫什麼事啊?您說呢?”
朱副市長覺得今天的黃一天跟自己以往理解的黃一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心裡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轉變,可他說的每一句話,聽起來都是發自肺腑的心聲。
在官場混了多年,朱佳玉已經習慣了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表演,擁有這樣演技的人真的是數不勝數。
朱佳玉想了一會兒,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你反映的問題,我已經知道了,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幹好,其他的事情,如果有需要,組織上會考慮的。”
倆人正談話的時候,聽到外面大樓上的大鐘已經敲響了十二下,倆人才意識到已經中午時分了。
朱副市長說:“估計餘老上午不會有時間過來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吃個便飯,等餘老有空的時候,咱們再來談一下,教育集團的各項工作情況?”
黃一天聽出了朱副市長話裡的客套說:“我還有點事情,我還是先回去等您的電話通知吧。”
朱副市長說:“那也好,你先忙你的吧。”
黃一天走出朱副市長的辦公室,正準備打電話給司機,一下樓卻看見周全站在大廳的一側,正四處張望。
黃一天一愣,問他:“你怎麼在這啊?”
周全很是痛苦的表情,說:“黃局長,一言難盡,這樣,我跟你一起坐你的車走,我上車後再跟你慢慢解釋。”
黃一天一聽就知道,一定是又有事情發生了。
周全出了大門,來到停車場,讓吳德先回去,告訴他自己跟黃一天局長坐一輛車,吳德連忙說好,自己開著車就先回去了。
周全上了黃一天的車,把今天上午在教育局大樓裡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詳細的跟黃一天又敘述了一遍。
黃一天聽了,氣的胃又開始感覺疼痛起來,他恨恨的說:“這個劉清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不做事都是鬧事,這樣的人必須採取措施了。”
周全說:“黃一天局長,看樣子劉清這個坎是一定要過了,否則你以後的各項工作都有可能受他的干擾,這樣一來可就麻煩了,本來劉清在教育局工作的時間比你長,手底下肯定有一幫鐵桿追隨的,你這人又一心撲在工作上,根本就不防這些事情,要知道明槍易躲,冷箭難防啊。”
黃一天說:“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剛才在朱副市長的辦公室裡,我還跟他提及這件事情,該做的我都做了,不該說的我都說了,可領導不搭理我,我還能拿把槍逼著他去別的單位。”
周全說:“黃局長,我是郝天威部長的朋友,你和郝天威部長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和你之間,工作上你是領導,我是堅決擁護,生活上大家是兄弟,不是外人,你要是相信我,這事就交給我來做,我保證他劉清不敢再找你麻煩。”
黃一天看了看周全說:“你想幹什麼?可別氣昏了頭幹出點違法的事情來,那可就不值當了。”
周全聽了這話,大笑道:“黃局長,你想到哪去了,你還當我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不高興了擼起袖子就去找人打一架,都哪跟哪呀,我的意思是,咱們動不了劉清,咱們可以動他的爪牙啊,比如說他的司機小吳,我們可以調整他到一中去開車也可以呀,殺雞嚇猴,只要沒有人幫劉清辦事了,他一個人還能折騰上天去。”
黃一天聽了周全的話,想了想說:“你還別說,這話說的有點道理。”
周全見黃一天一副佩服的表情,心裡不由暗暗得意,心想,只要你黃一天局長點頭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他暗地裡計劃,正好趁這次的人員調整機會,把吳德調整到後面的招待所去,教育局的招待所正好缺個開大巴的司機,這幾天正打報告要人呢,招待所這樣的單位,整天不跟領導接觸,對吳德那樣的人正是最好的去處。
周全的盤算,自然是不能讓黃一天知道的,等人員調整到位後,一切既成定局再向他彙報也不遲,反正,黃一天最近整天忙著教育集團的事情,根本也沒有精力來管這檔子的閒事。
劉清最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敏感的覺察到,最近的形勢對自己是越來越不利了,先是自己的駕駛員給換了,接著他八月十五送給朱副市長的禮物又給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