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觀虎鬥一向是官場常演的一出好戲,儘管演員和觀眾都常常變動,更換,但是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這樣的好戲卻都是百看不厭的。
敬大業當然知道在坐的各位的心理,沒有人願意惹事上身,除非此事跟他們個人利益息息相關。但很明顯,這件事是不在範圍之類的,繼續說:“我這樣說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還不太適合公佈出來而已。”
朱副市長冷笑一聲說:“敬書記,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個人有點誤會,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如果你對我個人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嗎,但是你要是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這可就是你做的不對了,要知道成立教育集團對市委來說可是今年的重要工作之一,汪大凱書記又是總負責人,這麼重大的事情,你可別耍脾氣。
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了,我定的人到底哪不投你的眼了,你要是說不出個子醜應卯來,我分管的教育系統的事情,你要是強出頭來要管,咱們可就要當著領導的面好好理論理論了。”
會議室裡的味已經很明顯了,大家都坐著不出聲靜觀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汪大凱書記說:“朱佳玉,你先別上火,工作上的事情,把話說清楚就好,誰有道理就聽誰的,你說我這個看法對不對,今天大家聚到這裡就是為了把工作做好,我剛開會前就說了,請大家各抒己見,既然敬大業書記有不同的意見,我們就先洗耳恭聽看看他到底說點什麼,好不好?”
朱副市長見汪大凱書記已經出面,只好先忍住火說:“汪大凱書記已經這樣說了,我也只有聽您的了,我也很想聽聽敬書記對我教育系統的事情到底有什麼高見。”
敬大業微微的笑了笑說:“朱副市長,您這是多慮了,咱們倆共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對你可真的沒有半點你說的意見,只不過在工作上難免有不同的看法,也是正常的,總不至於開會討論事情就成了一言堂吧,那還開會搞這個形式幹什麼呢?你說是不是?”
朱副市長面無表情的說:“你還是說說你的高見吧,我是不是多慮,你說說你的理由,我一聽就明白了。”
敬大業卻不說話了,他拿出一張白紙,寫了一行字,然後站起身來,把寫好字的紙遞到了汪大凱書記的面前,汪大凱書記仔細的看了看,點了點頭,敬大業天又把紙收到自己的手裡,把它揉成一團揣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汪大凱書記等敬大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對大家說:“看來敬大業書記的話還是有道理的,還是請大家再看一下名單,把第一負責人的人選再最終確定一下。”
朱副市長坐不住了,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有些激動的說:“汪大凱書記,你怎麼也跟敬大業書記一個鼻孔出氣呢,市委分工的時候,是不是讓我分管教育這一塊,現在我連一個小小的負責人選都決定不了,這叫什麼分管領導,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了,否則我個人不會承認今天的會議結果。”
汪大凱書記有點不高興了,他板著臉對朱副市長說:“朱佳玉,你先坐下,什麼事情不能慢慢談呢,我說敬大業書記的說法有道理,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也是受黨教育多年的老幹部了,怎麼關鍵時候就是沉不住氣呢。”
朱副市長被汪大凱書記這樣說了一通,心裡更氣了,卻一時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好先坐了下來,低著頭一個人生悶氣。
見大家都不出聲,汪大凱書記提議把第二負責人提到第一負責人的位置上,其他人選不變,經過舉手表決,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同意,會議順利結束。
開完會後,汪大凱書記讓敬大業書記和朱副市長留一下,兩人就在自己的位置上沒動。
等所有人都走了,汪大凱書記收斂起一臉的嚴肅,像個跟倆人相處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走到敬大業和朱副市長的身後,用自己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兩人的後背說:
“不是我批評你倆,你們也都是老同志了,也是在咱們普安市數得上的頭面人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不能稍微控制一點,俗話說的好,‘眾人划槳開大船’,你們倆這樣的公開鬧,還讓我這個掌舵的怎麼來把船開好,你們自己說說看,都是在一起相處多年的老相識了,究竟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非得在黨委會上嗆起來?”
敬大業抿了抿嘴巴,沒有出聲,他心想,朱副市長這個直大炮是有名的不識抬舉,在領導崗位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脾氣還是直的像個二楞子,汪大凱書記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跟她的矛盾也不是一天的事情了,現在汪大凱書記這樣問,其實心裡是早已有自己的答案的,自己根本不用費舌解釋。
朱副市長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說:“我就不明白了,我定的人怎麼了,他是胖了還是瘦了,就入不了你們的眼,就當不了這小小的負責人?”
汪大凱書記說:“朱佳玉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入不了你們的眼,這話說的明顯就是有態度嗎,今天讓你倆單獨留下來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嗎,你就別多想了,不過有句話得說在前頭,你這個人是個直腸子,在這件事情上你可得把牙關給我咬緊了,要不就算是敬大業饒你,國家的法律也不能通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朱副市長一聽,連法律這麼嚴重的詞彙都搬出來了,看來問題好像搞複雜而來,難道自己定的人選劉清犯了法。
朱副市長說:“我越聽越糊塗了,你們說的一腳天一腳地的,還是別在那繞圈子了,有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