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處長混了這麼多年,熬到處長的位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因為負責調查黃一天的問題,被領導當場斥責,被責令辭職,以後的仕途之路只怕很難走了,至少處長的位置是肯定保不住了,想到這裡,鍾處長的眼裡竟然有了點點淚光。
他的態度早已不復原本的囂張,對賈副廳長說,領導,這件事我回去以後一定認真檢討,認真尋找問題的根源。
賈副廳長不理睬他的話,兩眼透過架在鼻樑上的鏡片環視了一圈會議室在座各位問,其他人還有什麼不同意見嗎?現在可以提出來。對了,馮處長,你代表國土廳,你是什麼處理意見?
馮處長這次來,也就是因為和靳家國記以前就是朋友,認為拿著舉報信,聯絡上鍾處長到了青龍,就想透過行政命令的形式打擊一下黃一天,誰知道,這個黃一天簡直是他媽的不是一個東西,根本不被他們的權勢所壓住,鍾處長已經因此被批評了,已經辭職了,自己看不清形勢,位置都不保了。
馮處長就說,這件事尊重青龍最終的處理決定。
賈副廳長看著馮處長,很嚴肅地說,回去和你們的趙廳長一起到我辦公室,彙報這件事如何出現這樣的局面,一個幹部到了位置亂做事,那是堅決不允許的,不管位置多高都是要被批評的。後來問,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
這種時候,要是再認不清形勢,那麼會議室的這幫人也就算是在官場白混了這麼多年。
靳家國記很無奈的看了看武達,武達像是霜打的茄子,早已低頭蔫了一般,沒有精神,靳家國記嚥了口口水,也把頭低下,做出一副準備傾聽的模樣。
賈副廳長等了一會,見沒有任何人有發言的跡象,繼續說,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針對這件事我聽到黃一天同志的彙報後,對相關的事情也做了瞭解,想不到青龍真的是不簡單啊,原來省委宣傳部的靳家國處長,竟然到這邊來做縣委記啊,真的是讓人難理解,所以我讓下面的人把這個人的情況仔細的調查了一番。
原來這個靳家國記在省裡也不是乾淨的,竟然利用文化專案申報腐敗那人的好處,被處分過,所以我會建議省裡和普安市委對靳家國記的事情重新進行調查,看看是否有其他的的腐敗。自己不乾淨,卻說別人不乾淨,這樣的人要是不查,那就是違揹我們用幹部的初衷。
此話一出,很多人吃驚,而靳家國記竟然被嚇得癱倒在地,奶奶的,不能這麼玩人的,自己已經被處分過了,還要查?這不是打擊別人沒有打擊到,到最後把自己弄進去了,要知道是這樣,怎麼也不會去找黃一天的麻煩,更不會到青龍來做什麼縣委記。
賈副廳長繼續說,普安的用人環境很是不乾淨,對了,武達,你是代表市委來這邊處理黃一天問題的吧,我還是那句話,自己不乾淨就不要追究別人,你的事情這幾年也有不少被人舉報,可是都被普安和省裡的相關領導壓住了,這次我特意把你的事情給省紀委做了彙報,我能該訴你的就是回去後暫時停止職務,等待調查。
這麼一說,武達心裡冷冷的,奶奶的,汪大凱你狗日的讓我來這邊,誰知道剛來就被人盯上了,我是冤枉死了,早知道說什麼也不參合你的事情。現在能說什麼,賈副廳長作為省紀委常委,肯定不是隨便亂說,自己被免職了,還玩什麼玩?
賈副廳長最後對武達說,鑑於你目前真在處於調查階段,我現在提出幾點意見,請你告訴汪大凱同志:
“第一,要嚴肅查處非法舉報人,弄清楚他們舉報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想擾亂穩定,必須處分;第二,查清楚是誰開發區的土地問題說成是違規用地,正常的東西說成不正常,那麼這就是不正常,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是誰在背後支援的,如果查出問題,不管他後臺有多大,一律查處;第三,靳家國記以前有些問題,到了青龍之後是否能夠廉潔工作,普安市委要立即調整。”
賈副廳長這麼一說,馮處長開始渾身冒汗,他心裡真是懊悔極了,沒事趟這趟渾水乾什麼,在省城好好的當自己的處長不是很好嗎,下來處理這件事一點好處沒撈著,還有可能把自己以後的仕途希望賠進去,實在是虧大發了。就連普安常務副市長都完了,何況自己?就說靳家國記也要繼續被調查,如果調查下去能不進去?
賈副廳長後來問大家,我剛才說的幾點處理意見,大家有不同意見嗎?
賈副廳長說的是疑問句,底下卻一點聲響都沒有,武達那是很冤枉,奶奶的,自己就是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就被免職了。而靳家國記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不知道面臨自己的將是什麼,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個字。
賈副廳長見大家都不說話,揮揮手說,既然大家都沒有不同意見,這件事情我會安排市紀委全部調查相關的問題。
說完,賈副廳長從座椅上起來,看了沒看武達和省裡的兩位處長,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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