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記,你是一個大領導,得饒人處且饒人,屠德鈞若是以前有什麼得罪之處我這個當姐夫的今兒當著洪書記的面給你賠不是了,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放他一馬,他也不是什麼能做事的人,也就是一個混吃混活的人。”
黃一天扭頭看向董勤河,一本正經道:“董書記,你小舅子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但是案子問題實在是太大太多了,就算我存心想要放他一馬恐怕也不行,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縣紀委關於教育局的相關案子調查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省得查出一個賈小微同時也連累董書記不痛快。”
一旁洪書記算是聽明白了,黃一天的態度非常明確,放過教育局長賈小微可以,放了董勤河小舅子屠德鈞堅決不行,而董勤河的態度顯然更偏重於一定要救出自己的小舅子屠德鈞。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洪書記在一旁聽董勤河和黃一天說話間心裡明鏡似的,說到底董勤河出爾反爾在先,他那小舅子又是個渾身劣跡斑斑的主,如今黃一天能夠看在大家都是一棵樹下乘涼的份上答應他退一步已經算是給足他面子了,若他還是一味強求黃一天務必放過他小舅子,恐怕此事兩人今天還得鬧翻。
洪書記在心裡審時奪勢了一番後衝正在忙著跟黃一天討價還價的董勤河一錘定音口氣:“行了行了董書記你就少說兩句吧,自己說話做事那是不誠信的表現,也是作為一個圈子內的人所不能容忍的,你如此出爾反爾倒是有理了?”
董勤河見洪書記一味偏幫黃一天說話,不服氣辯解道:“洪書記,話不能這麼說,黃書記如今在青龍縣連我的小舅子都抓了,我這個縣委書記威信何在?日後還怎麼有臉指揮下屬工作?”
洪書記見董勤河壓根認不清形勢蹬鼻子上臉心下不禁有些惱怒,他衝著董勤河批評道:“董書記,你這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擺給誰看?黃書記已經對你一再退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沒有!我只是就事論事,我.....”
“你什麼你?你要是想進去你就繼續鬧!你說你在當了幾年的縣委書記都幹了些什麼?黃書記這才剛上任沒多長時間,你的老下屬侯大海畏罪潛逃,小舅子二進宮,還有那個女教育局長到底跟你什麼關係?如果真的抓起來,你想到後果?”
董勤河見洪書記發怒心裡真是一肚子憋屈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低下腦袋滿臉不服氣,心說,“他奶奶的!這年頭想要辦成事光有錢不行還必須有過硬的關係,若不是黃一天是老領導的未來女婿,你洪書記會一而再的為了巴結他向著他說話?”
心地善良充滿正能量的人看向周遭萬物的眼神也是美好充滿希望,心地夾雜太多私慾的人即便是兩眼盯著無比美好的東西一樣會覺的其中透著一股邪惡。
你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待別人,便會收穫不同的感知和人生領悟。
就像現在董勤河看向洪書記的眼神,他從心底裡早就認定了洪書記在處理他和黃一天之間矛盾的時候必定有所偏頗,即便洪書記秉公而論他也會內心很不服氣。
官大一級壓死人。
洪書記已經對董勤河和黃一天之間的相關矛盾表明了態度,即便董勤河心裡有太多的不滿意也只能聽從領導決定。
小舅子屠德鈞是肯定出不來了!
老相好賈小微算是保住了!
夜晚,青龍縣城董勤河和賈小微平日裡用於約會的屋子裡,董勤河正“呼哧呼哧”一陣狗喘後疲憊不堪從女人身上翻身下馬。三十如狼的賈小微難得見識男人像今晚這般勇猛的時候不禁心旌盪漾欲罷不能,眼看男人渾身抽動了一下不再動彈著急一把拉住男人胳膊把他再往自己身上拽。
“再弄會。”意亂情迷渾身燥熱的女人充滿魅惑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
“累了。”董勤河喉嚨裡發出低低聲音,明顯有些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