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這回咱們可絕不能輕饒了那混蛋!你說他居然連你都敢抓他眼裡還有咱們董書記嗎?既然你現在已經平安出來了咱們就更不用投鼠忌器了,這件事咱們早晚要找他算賬!”
......
何達康一進門衝屠德均滔滔不絕,那神情彷彿只要提起黃一天他就一肚子苦大仇深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收拾了才解恨。
屠德均一邊聽他說一邊讓服務員把自己帶來的一瓶洋酒拿出來,這酒名叫馬桑德拉,來自俄羅斯馬桑德拉酒莊,這酒莊是被公認沙皇俄國時代最好的酒廠。
據說馬桑德拉酒莊裡的酒窖歷史悠久規模宏大,七十年代即珍藏有40萬瓶烏克蘭及外國葡萄酒製品共計700多品種,尤其是其中最古老的1775年生產葡萄酒更是難得一見無價之寶。
屠德均是從一個在中俄邊界做生意的本地老闆手中無意得到這瓶酒,當他得知這瓶酒如此價格不菲一直珍藏家中多年捨不得拿出來享用,今晚卻特意拿出來招待何達康。
何達康也是酒場老手,突然瞧見屠德均拿出一瓶從未見過的酒忍不住伸手拿過酒瓶仔細端詳,邊看邊衝屠德均玩笑道:“兄弟你現在位置沒有改變,可是消費越來越高檔了,這都喝起洋酒來了?這上面亂七八糟到底寫的什麼呀?老子是一句也不認識,這酒哪國的?”
屠德均顯然不想把這瓶酒的真是身價說出來,他假裝不以為然笑道:“這世上還有你何副書記沒喝過的酒?要是連你都看不懂上面的外文那我更是一竅不通了。這酒就是一個下屬找我做事送的,我想也不是什麼好酒,但是不會是假酒,所以拿來和兄弟消費了。”
何達康聽了這話不由“哈哈”大笑,他平素跟屠德均一塊混的時候兩人經常開一些不葷不素的玩笑也習慣了,這回見屠德均剛從縣紀委出來就急著找他喝酒心裡多少有些感動。
他以為屠德均這是出事後心情不好找好兄弟喝點酒排解內心壓抑情緒,晚上忙完了手裡的公事後特意推掉了兩個應酬趕過來陪他喝兩杯。
屠德均和何達康原本臭味相投,兩人平日裡聚在一塊談女人說葷話那配合的珠聯璧合像是說相聲,今天的屠德均看上去卻明顯少了往日裡那股子說不出的張狂氣勢。
這讓何達康看了愈加心裡對害屠德均被雙規的罪魁禍首黃一天一肚子不滿,他一邊跟屠德均推杯換盞一邊憤憤不平道:“兄弟你別跟黃一天那小人一般計較,我就不信咱們一大幫人還收拾不了他一個外來戶?”
相比之下屠德均明顯比何達康理智不少,他端起酒杯陪著何達康一飲而盡後皺著眉頭道:“恐怕是難哪,你沒聽說嗎?那個黃一天他背景可不小。”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達康信心滿滿道,“只要他在青龍縣的地盤上當官,我就有辦法把他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屠德均心裡明白,何達康說這話也是有底氣的。
何氏一族在青龍縣是本地最具聲望的幾大家族之一,何達康的弟弟何達平現任縣財政局長,妹妹何達晴在機關工作也是個出了名的美人,再加上何氏一族散落在縣裡其他部門一些親戚朋友,何家人在本地的力量的確不可小覷。
但是屠德均一低頭想到自己之前在紀委被審訊的時候交代出的那些話頓時心裡頹喪了不少,何達康的家族勢力再大還能大得過法律?黃一天要是真上綱上線要對付他恐怕也落不下什麼好。
“兄弟,我勸你以後還是少惹那個黃一天,那傢伙就是個瘋子!”屠德均掏心掏肺口氣對何達康說。
何達康見屠德均說話口氣好像對黃一天心有餘悸以為他不過是剛從紀委放出來還沒從之前被人當做階下囚的陰影中走出來,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
“兄弟你放心,哥哥我在紀檢系統工作了這麼多年裡頭審案辦案子暗藏貓膩實在是太瞭解了,只要咱們兄弟同心一定能讓那個黃一天得到應有的下場。”
屠德均不信,抬頭問他:“你意思有辦法對付黃一天?這可能嗎?那傢伙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怎麼能這麼不相信哥哥我還一味長他人志氣呢?你說那個黃一天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罷了,他就算當上了縣委書記又能有多少心機?哥哥要想對付他分分鐘的事。”
何達康的話撩起了屠德均心裡幾乎湮埋的火焰,他重燃希望眼神看向何達康追問:“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何達康當著好兄弟的面口無遮攔把心裡盤算的事一股腦說出來:“我早就想好了,你說男人有幾個不好色貪財的?目前這種情況下想要對付黃一天儘可以多管齊下,一方面安排信得過的人去給他送禮,只要他收下禮物事情就算是成了。
另外還可以找合適機會對他用一招美人計,只要他敢越雷池一步咱們就有機會給他扣上屎盆子讓他不得翻身,他不是背後有未來老丈人撐腰嗎?我倒是要看看他黃一天作風糜亂的壞名聲傳出去後哪個女人還願意跟她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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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自身沒背景資歷又淺薄的小夥子要是背後沒了靠山你以為還有誰會把他放在眼裡?真到了那時候他這個縣紀委書記還憑什麼牛逼哄哄一會抓這個一會抓那個?咱們到時候再痛打落水狗,保管他再也沒機會騎在咱們頭上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