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前面,沒有人願意等待,更沒有人願意是個慢性子,想好了立馬就開始實施,當晚在縣領導們居住的小紅樓吃過晚飯後,張繼偉披上件外套,帶上相機和相關需要準備的,一個人下樓打了輛車,往古順河鄉趕去。
夜晚的古順河鄉,籠罩在一片皎潔的月光裡,矮樹叢,籬笆,一部分已經被拆遷了一般還留下塌了半面牆的房子,宛若一個甜美而混沌的夢,一切都靜悄悄的,顯得很寧靜。
張繼偉從計程車上下來後,扛著相機往村裡走的時候,拍下能見到的不和諧的場景,同時仔細的觀察發現村頭的一個小賣部閃著白色的燈光,小賣部已經準備關門,趕緊快走幾步,到小賣部那邊說,老闆,來包紅南京的香菸。
老闆是個30多歲的人,有點禿頂,一邊把煙遞過來,一邊說,這麼晚了,到這邊來找人?
張繼偉點了點頭說,是啊,找個人順便打聽點事情,就是最近你們鄉里的拆遷本來是縣裡決定利國利民的事情,為什麼老百姓不支援,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地方還是地方的老百姓不理解?
老闆看著張繼偉,不知道此人是誰,奶奶的,是不是鄉里再次讓人估計設套來害自己,上次就是因為相信了一個小白臉的話,說了不該說的,結果被鄉里帶過去教訓了幾天,很簡單那個小白臉原來是鄉里找的託。
前車之鑑,老闆想了想說,這個拆遷的問題很複雜,我說不準。
張繼偉很是急切的說,知道多少說多少,只當是聊天。
老闆還沒回答,就聽見有個很是粗暴的聲音在黑暗裡說,這麼晚了不休息到這邊來聊什麼天,想打聽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告訴你。
張繼偉抬頭一看,眼前已經站了兩個形象差異很大的年輕人,一個很是肥胖,體重估計得有300斤,另外一個相反,矮且瘦,他們手裡還拿著保安專用的橡膠棒,很是不和善的走過來對老闆說,姜洪寬,老子警告你,任何時間要遵紀守法,不要胡說八道,上次的教訓看來還不夠嗎。
原來老闆名字叫姜洪寬,上次被人設計進去幾天就是這個胖子設計,仇人相見,老闆很是不高興的說,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教訓老子,你不過是一條狗,上次讓那個小白臉設計害老子的事情,老子有機會一定不會放過你。
“奶奶的,就是老子設計害了你又如何,老子要對付你,那是看得起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服氣,不服氣又能如何,難道你還敢對老子怎麼樣,告訴你,姜洪寬,你要想不出事,最好的辦法就要如狗一樣聽話,老子賞賜你好日子那就過上好日子,否則,就是等死!”
“王胖子,你敢承認上次就是你設計害老子的,看老子不收拾你!”
剽悍有餘,很快,兩人就就糾纏在一起。
瘦子看到這樣的情況,趕緊挽起袖子,上前幫助胖子,兩人一起對付姜洪寬,姜洪寬本來就不是胖子的對手,加上瘦子,很快就被兩個人按倒在地上,用橡膠棒狠狠的輪下去,嘴裡罵道,奶奶的,要死,老子成全你。
張繼偉想到這裡的民風就是彪悍啊,三句不說就幹了起來,趕緊站起來想將姜洪寬護住,否則,時間長了還不被人打殘廢了,嘴裡於是喊道:
“助手,怎麼可以打人?”
張繼偉想擠進去保護那個姜洪寬,但沒有經驗,讓胖子一把推了出來,滿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沒能掙扎著起來。
“住手!”張繼偉生氣了,奶奶的,老子可是縣委副書記,如此的狂妄,把老子放在何處,眼裡還有老子,於是問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三句不和就打起來,兩人欺侮一個人,要是打死人,你們誰兜得起?”
兩人聽到這句話,狠狠的踢了姜洪寬幾腳後,站起來,眼睛如殺人一樣的盯著上張繼偉,瘦子嘴上不瘦,很是霸道的道:“你媽是誰啊,古順河這邊老子想打誰就打誰,什麼時候掄到你一個不是東西的外來人管閒事?”
胖子已經打紅了眼睛,看到有人管事情,什麼都不說,很是霸道的直接走過來,騰出手就揪住張繼偉的領子,眼睛瞪圓了,恨不得下一刻拳頭就砸他臉上去。
“放開,告訴你法治社會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我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但是你們兩人無辜打人,而且下手這麼狠,要是把人打死了,你們誰兜得起責任?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利?”
“你媽是誰啊?有什麼資格來教訓老子?我看你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摸到股順河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不會是想偷東西吧,我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到辦公室讓我們好好檢查一下,到底有沒有偷東西。”
張繼偉聽了這話,一下子來火了,奶奶的,老子可是縣委副書記,縣裡的三把手,怎麼能被這些拎著衣領,於是很是憤怒的說,放開你的手,你看我這樣像小偷嗎?亂說話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在,你讓我跟你去,有什麼資格檢查我,你有執法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