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今晚跟我說實話,要麼我明兒拿著你和童副處長當初幹醜事的證據去省發改委和省紀委舉報你洪嬌嬌作風問題,自己選。”
“你?”
洪嬌嬌氣的要吐血:“黃一天你別欺人太甚!之前在普安市的時候你就一次次故意跟我作對,現在到了省城你還要攪的我不得安寧,我到底跟你有多大仇你非要置我於死地?”
“你錯了,不是我要置你於死地,而是你的老相好周局長對我不仁,所以我才會對他不義,今天你要麼什麼都不說,就做好滾回普安市或者被開除的準備,除非把你和周局長之間的破事給我一五一十交代出來,你沒有別的路可走。”
“你當我傻嗎?我要是把周局長給賣了,他能放過我?”洪嬌嬌咬牙切齒。
“你以為周局長涉嫌權色交易被省紀委調查後他還有可能繼續在領導崗位上待著嗎?沒有了領導崗位,他連一隻紙老虎都不如,你還怕他?”
“萬一你扳不倒這個紙老虎反而被紙老虎反咬一口呢?你以為省城是小小的普水縣任由你呼風喚雨胡作非為?人家周局長在省會城市當了這些年的領導,哪個部門沒有幾個親信眼線?說不定你還沒怎麼他,自己反倒是被他先收拾了。”
洪嬌嬌並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中她跟黃一天談話間態度已經明顯鬆動,她現在最擔心萬一自己把周局長出賣了結果黃一天卻並未能順利扳倒周局長,那自己豈不是沒了退路?但是一想到黃一天威脅要把她和童副處長之前醜事公諸於眾,她又無計可施,誰讓自己有把柄抓在狗日的黃一天手裡呢?
黃一天早已將洪嬌嬌騎虎難下的心態摸的準準,他對洪嬌嬌不屑道:“洪嬌嬌,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簡單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我說了,現在是二選一,如何選擇,選擇哪一條路,選擇權在你自己手裡。當然不同的路有什麼結果,你該掂量一下。”
洪嬌嬌閉上了嘴巴,一雙眼睛直愣愣盯著黃一天那張俊美中透著一股邪氣的臉龐,她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難對付的男人。眼前的男人不僅面對年輕美貌的自己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還能一針見血戳破自己內心深處的糾結逼的自己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這傢伙莫非是自己命裡剋星?”洪嬌嬌想,“無論是在普安市還是在省城,每回只要是遇上他準沒好事。”
黃一天臉色沉靜把腦袋偏向窗外,似乎一轉眼的功夫玻璃窗外天色已經黑下來,儘管樓下不遠處的馬路上依舊是人流攢動,夜幕下的街道比白日裡顯得多了幾分神秘。
自從半小時前看到洪嬌嬌出現在咖啡館後,他一顆心就定下來,他非常瞭解洪嬌嬌這種女人的秉性,哪怕是為了保護好不容易調動到省城工作的機會,她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拿著她和童副處長當年苟且的相關材料去舉報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洪嬌嬌沉默了好大一會後,說話口氣終於軟下來,要想不出事就要答應黃一天的要求,否則,可能真的就出現黃一天說的結果,失去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她是聰明人,於是衝黃一天問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幫你?我能做什麼?”
“把實話說出來就行,你和周局長是怎麼認識的?他又為什麼肯主動幫你調動到省發改委工作?你和他之間目前還有聯絡嗎?”
洪嬌嬌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儘管滿心不情願卻還是不得不當著黃一天的面將自己和周局長認識交往的過程一五一十說出來。
原來,洪嬌嬌是在省委黨校學習的時候機緣巧合結識了也參加學習的周局長,當她聽說了周局長是省會城市的組織部副部長還兼任人事局長的身份,又聽說他有個在省裡當領導的岳父,立馬意識到此人利用價值不可小覷。
洪嬌嬌原本就是男人堆裡滾出來的女人,偏巧周局長也是好色之徒,兩人也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認識時間不長便私下有了不正當關係。眼瞅著省委黨校學習要結束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洪嬌嬌使盡了渾身解數服侍周局長渾身舒坦後,裝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衝他撒嬌:
“學習結束後見一面可就難了,若是能調來省城上班雖不能朝朝暮暮好歹方便的時候能湊在一塊以解相思之苦。”
洪嬌嬌嘴裡說成了一朵花,周局長卻聽出她言外之意無非是想要自己幫忙把她調進省城工作,起初他心裡還有些猶豫,可是禁不住洪嬌嬌軟磨硬泡各種撒嬌,心裡也想長期的擁有這個很是不一般的女人,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那次黨校學習結束後不久,周局長頭就透過老岳父,省發改委的一個實權在握的副主任把洪嬌嬌調到了省發改委工作,對老岳父謊稱洪嬌嬌是自己遠方親戚,從此以後只要有空周局長便去洪嬌嬌住處廝混,兩人表面上郎情妾意倒也情意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