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主任一通電話讓黃一天心裡不禁多想了幾分,他首先確定盧主任絕不會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跟自己撒謊,既然這件事是確有其事,那麼那位省領導就是誰?自己心裡或者說關係圈裡沒有這樣的領導,可是那位省領導為什麼會給素不相識的自己打招呼呢?
黃一天心裡非常清楚,他這兩年拉下的關係網不算多,用得上的領導更是屈指可數,其中跟盧主任口中提及某位省領導皆半點關聯都沒有。如果這位省領導不是跟自己有什麼直接關聯,必定是跟自己關係特別密切的人能扯上關係才會如此盡力幫自己說話。
可放眼周邊近親屬大都生活在社會底層,絕不可能跟省裡這位領導扯上關聯,那麼這位既跟省領導熟悉又對自己頗為關心的人到底是誰呢?
黃一天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他重生後頭一回對眼前的局面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好心推著自己往前走,可這雙手的主人到底是誰他卻無從得知,看來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想透的,那麼就不去想了。
晚上,得月樓裝修精緻的包間裡一片歡聲笑語,錢成富是個老油子,為了討黃一天的歡心,特意請了一向跟黃一天關係不錯的張志和帶著女朋友林婉晴一道過來當陪客,幾個年輕人原本熟絡一見面自然氣氛輕鬆融洽。
一桌人正坐在包間裡心情愉快推杯換盞,突然聽到隔壁包間有人扯著嗓子大喊:“金德貴,你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官二代?你老子已經跑路了,你他孃的要不是運氣好早被警察抓了,還敢當著老子的面裝逼,我呸!”
金德貴的聲音驟然響起:“趙小泉,你他娘找打是不是?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一句,別怪老子跟你不客氣!”
“吆嗬?你個狗日的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你他娘都已經被調整到縣臺辦當一個破副主任,還敢囂張?你算個什麼東西?”
看來今晚也是巧了,趙小泉和金德貴也在隔壁包間喝酒,趙小泉這會正在酒桌上哪壺不開提哪壺惹的金德貴非常不痛快。
自從金德貴的父親金局長潛逃後,一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又趁機把金德貴在團委任書記期間被處分的事情拿出來說事,認為金德貴不能勝任一把手的位置,導致金德貴的職位再次被調整,如今成了縣臺辦主任張志和手下一名副職領導。
金德貴這次被調整跟上一回情形截然不同,上一回被處分的時候有他老子金局長在背後撐腰,怎麼著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一回卻明顯被人落井下石故意排擠,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也就在這邊等著退休養老了。
幾人聽見隔壁包間裡,金德貴正衝著趙小泉忍無可忍發飆:
“趙小泉你個狗孃養的!你別以為最近背地裡和江佳欣老公陳貴搗鼓的那些破事沒人知道?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們背後使壞的事告訴黃一天,讓黃一天知道情況和你真槍實彈的鬥,看你有什麼本事和黃一天鬥!”
“你他娘少在這胡說八道,我跟陳貴不過是朋友在一起談談話吃吃飯,背地裡幹什麼了?什麼都沒有幹,你要是再敢誣陷好人,別怪老子把你以前對付黃一天的那些醜事說出來,你老子畏罪而逃,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敢和黃一天鬥?”
“有種你說,你現在就說!老子以前是蠱惑周小虎和黃一天鬥,但是老子不怕,做事敢承認,你敢嗎?你整天跟張二江鬼鬼祟祟在背地裡算計黃一天還敢賊喊捉賊?你跟江佳欣的老公搗鼓那些破事是不是仗著張二江在背後給你們撐腰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樣狗肚子裡裝不下四兩油的東西,幹壞事就差寫在臉上了,誰看不不出來,還有臉裝!”
“呸,不要臉的東西!”
趙小泉顯然一下子被金德貴揭穿了秘密不禁惱羞成怒衝著金德貴嘶喊:“金德貴,你他娘要是再敢亂說一句試試?看老子不撕爛了你的嘴!”
金德貴也不甘示弱衝他叫囂:“有種你他娘動我一下試試?你要是敢動老子一根手指頭,老子不把你打殘廢老子就不信金!”
趙小泉心裡顯然是恨透了金德貴,若不是他當初蠱惑自己和老婆一道參與陷害黃一天,自己和老婆哪會落得悽慘下場?
現如今,老婆在監獄受苦,自己又被降職處分被調整到經濟開發區管委會當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副主任,特別是那個錢成貴和黃一天關係很是和諧,所以處處不待見自己,這日子過的家不像家心裡滿是憋氣,而這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金德貴!
趙小泉今天在酒桌上一眼看到金德貴就有一種想要跳起來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若不是顧忌公眾場合他早衝過去了,結果喝了幾杯酒後,心裡的怒氣無法控制了,金德貴現在不過是落魄的人,他的父親跑了,家產被查了,就是普通的一個職工,有什麼可拍的,於是上前找茬,兩人一言不合當眾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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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壯慫人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