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導聽了這話心裡不由一沉,臉上卻裝的波瀾不驚衝張二江問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可能遇上大麻煩了?那你到底是遇上還是沒遇上?”
“十有八九是遇上了。”
老領導氣不打一出來口氣:“行了行了,張二江,你就別在這給我數數字了,到底遇上什麼麻煩事了,把你慌成這樣?”
當著老領導的面張二江實話實說,他把縣紀委老下屬跟自己說的那番話一五一十當著老領導的面彙報一遍,說完後低下腦袋一副俯首認罪表情衝老領導懺悔道:
“老領導,我是真沒想到江佳欣會在這時候挺不住,她這麼一攪合恐怕我當縣長的事情肯定沒指望了,我現在就想著.......”
“你還想幹什麼呀?就你這腦袋瓜子還想幹什麼?”剛剛平息火氣的老領導突然一下子聲音高八度衝張二江怒不可遏。
身為官場老狐狸,老領導此時心裡一下子反應過來,他之前心裡就懷疑,“張二江雖然頭腦不夠靈活,但也不至於愚蠢到自己給自己挖坑,怎麼突然就傳出他背地裡託關係找人要當縣長的訊息呢?”
之前他親自打電話給張二江向他質問此事的時候,張二江在電話裡那副委屈萬分的口氣絕不是裝出來的,此事風聲未平居然又起波瀾?跟張二江關係曖昧的女人在紀委突然開代與其相關違法違規情節?
這一樁樁一件件若是仔細聯想起來,怎麼就那麼巧合?
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居然所有對張二江不利的事情一股腦全都在同一時間爆發出來?要說這一系列事件背後沒有貓膩,恐怕不可能!老領導的臉色慢慢深沉起來,他用力吸了一口煙,又幽幽吐出一個長長的菸圈,心裡想的卻是
“既然有人背地裡處心積慮整張二江,不管此人目的何在,他不僅有備而來而且手段高明,現如今張二江在明,那人在暗,以張二江的頭腦壓根不可能佔半點好處,萬一燒在張二江身上的這把火波及到自己身上,那......”
張二江眼看老領導的眼神在嫋嫋升起的煙霧中撲朔迷離,嘴上卻半天沒開口,他心裡突然有種不祥預感,儘量小聲衝老領導問道:
“老領導,您看這事?”
老領導聞聲轉頭看了他一眼,突然衝他長長嘆了口氣,問道:“小張啊,按照常規,這個事情你能做的事情就是安心的上班,可是市委醞釀幹部之前出現如此多的事情,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麼得罪不起的人了?”
“沒有啊”,張二江一臉無辜,“我最近為了能競爭縣長的職位,一門心思幹工作,對下屬那也是比以前態度親和多了,我真沒得罪什麼人哪。”
老領導見張二江直到此時還分不清狀況,衝他搖頭道:“小張你聽我說,有時候得罪人並不一定非得面對面發生衝突矛盾,萬一你不小心侵佔了別人的利益,比方說你這回想要競爭縣長的職位,你們縣裡還有誰也盯著這職位?”
話不說不透。
張二江聽了老領導的話頓時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感覺,他恍然大悟表情對老領導說:“我明白了老領導,我就說好端端的怎麼江佳欣在紀委早不交代晚不交代,偏偏這時候把我給交代出來,肯定是縣委副書記在背後搞鬼!”
“縣委副書記?”老領導眼裡明顯寫了一個問號。
張二江連忙解釋:“老領導,自從蔣大寬出事後,咱們普水縣的分管農業的縣委副書記也是一門心思想要競爭普水縣長職位,為了這個位置他背地裡可沒少折騰,依我看這次八成就是他在背後搞鬼,否則,誰也不會這麼做啊,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如果我失敗了,他就成了最後的贏家。”
張二江說完這句話後,臉上卻又露出遲疑,他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老領導:
“據我所知,這位縣委副書記是個土生土長的普水人,和市裡的關係不是很緊密,應該沒那麼大能耐啊?他的主子早幾年就已經調到省裡的一個廳二線養老去了,他怎麼就能從紀委內部打通關係從江佳欣嘴裡撬出東西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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