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兩眼盯著執行書讀出來的每一句話對坐在貴賓接待室裡的每一位領導來說無疑都是晴天霹靂,尤其是對站在他面前不足一米遠的蔣大寬。
眼前局勢瞬間急轉直下讓蔣大寬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他盯著“竹竿”不可置信口氣問道:“你說什麼?有人舉報我?我的案子之前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我之前已經被處分過了,之前還被市委領導做出了免職處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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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市委馮書記,真的,我絕對沒有半點謊言,我的案子已經處分過了,今天是我馬上要調到市紀委當紀委副書記任命宣佈。
你們看,這位是市委組織部的陳部長,他能證明我的案子已經結束了,我已經受到過處分了,你們不能一個案子重判好幾次啊?你們說對不對?”
蔣大寬慌亂無措間本能一隻手指向身後市委組織部陳部長,看向部長的眼神充滿了乞求,希望能站出來證明自己剛才說的一番話全都是真相。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市委組織部的領導顯然對眼前突發形勢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行走多年官場的本能讓他很快做出應激反應,他衝著省紀委幾位年輕人說:“如果省紀委已經對蔣大寬同志的案子有了重新定性,看來我今天是白跑 一趟了。”
說完這句話,抬腿就往貴賓接待室門外走,一旁的張天來等人見此情形連忙緊隨其後,不一會的功夫,剛才還濟濟一堂的貴賓接待室沙發上只剩下張二江副縣長和蔣大寬的秘書兩人站在位置前面愣愣發呆。
蔣大寬見此情形急了,連忙衝著張二江大聲喊:“張副縣長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告訴他們之前舉報我的案子是不是已經處理完了?你趕緊幫我跟他們解釋一下呀?”
張二江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倒是蔣大寬的秘書滿臉焦急走到一臉嚴肅的“竹竿”面前問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蔣縣長被舉報的案子之前市紀委不是已經處理完了嗎?視為已經重新研究任命決定,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竹竿”瞟了秘書一眼,冷冷道:“按照程式你還沒有資格問我,不過你放心吧,我們省紀委辦案絕不會誣賴任何一個好人的,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懲治腐敗,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工作,更是我們的權利。”
“竹竿‘說完這句話後,衝著兩個下屬指示道:“帶蔣大寬下樓上車。”
眼瞅著好好的一場喜劇瞬間變成悲劇,蔣大寬此時的心裡簡直比油煎火炸更難受,他著急想要為自己辯解:
“同志同志,你們一定是搞錯了,真的真的,我的案子市紀委已經處理過了,我已經受過處分了,不信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要不你們讓我給市委馮書記打個電話,他最清楚我的案子,只要你們聽了電話一定會明白,你們搞錯了,真是搞錯了!”
無論蔣大寬嘴裡說些什麼,幾個年輕人一概當作沒聽見,三人像是老鷹拎小雞似的順手拎起蔣大寬的身子轉身出門準備下樓。
蔣大寬見這幾人來真的,嚇的差點當場哭出來,他一個勁衝幾人哀求道:
“求求你們讓我打個電話好吧?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都能證明我是冤枉的!你們放心,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怎麼會腐敗呢?肯定是有人對我懷恨在心故意栽贓陷害啊?我是冤枉的!真的,天地可鑑,我是冤枉的!”
任憑蔣大寬如何舌燦蓮花為自己辯解,幾個年輕壓根不為所動,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幾人帶出縣政府大樓奔向停車場,蔣大寬更慌了,他拼命掙扎著身體想要賴在電梯裡不肯出來。雖說蔣大寬身材肥胖,但三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齊心協力哪能弄不動他一個不到二百斤的胖子?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他從電梯裡拽出來。
蔣大寬眼看反抗無效,只能扯著嗓子喊:“我是冤枉的!張副縣長,你趕緊幫我打電話給市委領導!我是冤枉的!冤枉啊......”
普水縣政府的辦公樓外,陽光燦爛照耀在門前一片空地上,在一大塊空地正中位置插著一根鋁合金材質的旗竿,頂端上飄揚的五星紅旗正隨風舞動。
當蔣大寬被省紀委的年輕人硬塞進商務車裡帶走的時候,五星紅旗像是聽見了底下有人高喊“冤枉”,旗幟獵獵在風中抖動頻率驟然加快,仿若在向周遭的人們宣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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