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一天發覺馮佳媛失蹤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抓心撓肺坐臥不寧恨不得下一秒鐘立刻就找到那丫頭。
不是說對她沒感情嗎?
不是巴不得她早點搬回自己宿舍住嗎?
不是整天跟她鬥嘴把她貶低的一錢不值嗎?
不是一直討厭她像是牛皮膏藥整天黏著自己嗎?
突然發現馮佳媛可能遇到危險的那一剎那黃一天心裡才明白,原來那沒心沒肺的臭丫頭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入自己內心,她的安危足以令一向成熟穩重的自己瞬間方寸大亂。
總算把包間裡的人全都清場,黃一天逼近醉醺醺的金德貴,伸手一把勒住他襯衣脖頸部位,瞪著一雙要吃人的眼睛衝他問道:“馮佳媛在哪?”
金德貴搖頭:“我哪知道她在哪呀?她不是整天跟你在一塊嗎?”
“啪”的一記耳光重重打在金德貴臉上,這傢伙半邊臉頓時腫脹起來,黃一天又問:“馮佳媛在哪?你到底說不說?”
金德貴還想嘴硬,衝黃一天回答:“我真不知道,你打死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吧?行,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刀子硬?”
黃一天看出這傢伙今天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心一橫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嚇的金德貴頓時一張臉刷白。
要說黃一天身上裝了這把匕首也真是鬼使神差,今天中午出門上班的時候,馮佳媛不知道從哪把這匕首找出來拿在手裡把玩,他擔心匕首鋒利傷人便順手就把匕首奪過來裝在自己身上,沒想到居然這麼快派上了用場?
面對寒光閃爍的匕首,金德貴說話的聲音一下子低了許多,他哀求口吻對黃一天說:“我真不知道馮佳媛在哪,你就算殺了我也不知道。”
金德貴認定了黃一天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真對自己痛下殺手,索性擺出一副賴皮嘴臉死不承認見過馮佳媛,任憑黃一天如何逼問反正他就是一句話回答:
“馮佳媛的確跟我一起出門,但是出門口我們就分開了,她到底去哪我真不知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金德貴卻打聽不出馮佳媛下落?這讓黃一天心急如焚,他了解躲在暗處的一些嘿道人手段,萬一馮佳媛落到那幫人手裡還不知道要受怎樣的折磨?
“不行!今天一定要撬開金德貴的嘴!”黃一天在心底裡暗下決心後,抬起腰衝著金德貴居高臨下口氣:“金書記今天是堅決不肯說實話嗎?”
金德貴坐在原先的椅子上,雖說面前的大圓桌被推翻了,他兩隻手卻用力抓住身邊兩把椅子,那滿懷戒備的神情分明是在準備隨時抓起椅子跟黃一天硬碰硬。
黃一天早把他那點小心眼看在眼裡,突然伸出一隻腳踢翻了他左手邊那把椅子,又伸出一隻手卡住他脖頸威脅道:“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我真的不知道。”金德貴嘴巴堅決硬挺不漏半點口風。
“金德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說不說?”
金德貴見黃一天盯著自己的眼裡閃過一絲兇殘,心裡不禁一凜,嘴裡卻還是強撐著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
金德貴話沒說完,黃一天掄起一拳重重砸在他腦門上,金德貴只覺眼冒金星原本抓著隔壁椅柄的一隻手忙不迭抬起去捂住腦袋。
“哎呀哎呀要打死人了!”金德貴捂臉慘呼,還沒等他聲音落地,又是一連串重拳下手一下比一下跟狠找準他的腦袋砸下來。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金德貴捂臉躲避的空透過手指縫看見黃一天伸手從地上拿起一個酒瓶找準他的腦袋二話不說砸下來。
“你他孃的瘋了!”
金德貴顧不得腦袋疼痛難忍忙不迭從座位上跳起來想要躲避,他一個身材瘦弱的傢伙哪裡是黃一天的對手?身子剛從椅子上跳起來立馬被用力按壓回椅子上。
黃一天手裡的酒瓶像是一個鐵錘重重擊打在他肩肘部位,頓時一股鑽心疼痛讓金德貴控制不出大喊,“救命啊!”
或許眾人覺的奇怪,“金玉滿堂”包間裡已經鬧翻了天怎麼沒人管呢?最起碼酒店老闆要站出來打個圓場或者報警解決?
此時警察就在樓下候著呢,這幫警察還是黃一天特意請來幫忙找人的,帶隊的領導正是縣公安局丁副局長,聽說黃一天正在上面包間裡找金德貴問話,丁副局長立馬指示下屬,“不許輕舉妄動!”
樓上包間裡,金德貴儼然成了半殘廢,一張嘴卻咬緊堅決不鬆口,情急之下黃一天不管不顧強行扒拉下他的褲子,匕首在他兩腿中間寶物上劃拉一下,口中威脅道:“金書記想嚐嚐免費割包皮的滋味嗎?以後就不是男人了。”
“你敢?”金德貴滿眼驚恐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就像看一個兇殘至極的惡人,“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絕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