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景苼和花傾落這是吵架了。侍女覺得自己很無奈,也很為難,她怎麼就突然給這兩人當傳話筒了呢?
“去,按原話告訴他。”景苼怒聲道。
“公子!”不一會兒,侍女又回來了,這一次手裡拿著一個錦盒。
“什麼事?他死了沒有?讓他要死死遠點,別髒了我的快活林。”景苼雖然如此說話不中聽,但是心裡卻還有有些擔心。
“魔尊說把這個交給公子,還說,還說……”侍女有些遲疑,遲遲沒有說出來。
“說什麼?”
“魔尊說,他們一族不會滅族,倒是公子你,擁有這麼多美人卻,卻……”侍女面露糾結之色。
“卻什麼?別吞吞吐吐的,說清楚。”景苼一雙眼睛盯著侍女。
“卻這麼多年無一個子嗣,說公子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別絕,絕了後。”侍女磕磕巴巴的將話給說了出來。
景苼聽到侍女的話,簡直臉都氣白了,胸口劇烈的起伏,手握在椅子把手上,把手都被景苼一下子給捏得粉碎。
“公,公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若是沒有,我就先下去了。”侍女第一次見到景苼如此生氣,要知道平日裡景苼很是愛惜這快活林的每一件東西,每一件東西都寶貝得不得了。如今,因為和花傾落置氣,竟親手把椅子給毀了,可想而知,此刻景苼有多生氣。
“等等,把盒子給我。”景苼看著侍女手裡抱著的錦盒。
“公子,還是,還是別看了。”侍女覺得若是景苼看了盒子裡的東西,只怕會更加生氣,所以才會出聲勸道。
“給我!”景苼橫了侍女一眼,朝著侍女伸手。
雖然從侍女的表情之中,景苼已經猜到這錦盒裡只怕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他還是要親眼看到才行。
侍女只得將錦盒遞上,然後退到一邊。
景苼將錦盒開啟,看到裡面的東西一愣,“這是什麼?”
侍女猶豫的開口,“是,是公子去年帶回來的火雪尾,被,魔尊給,給拔了。”
“什麼?”景苼拔高了聲音,這才又看了一眼錦盒,盒中的是幾節斷了的草,他剛才一時沒有看出來是什麼,此時聽到侍女的話這才發現盒中的幾節斷草與火雪尾有幾分相似。
火雪尾乃是他去年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在熔岩的縫隙之中找到的,而且就這麼一株。
火雪尾乃是珍貴的藥材,他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株,回到快活林可謂是悉心呵護,就是希望這株火雪尾能存活。
如今倒好,竟然被花傾落這家夥給拔了,還送到他跟前,簡直是太過分了。
“花傾落!”景苼咬牙切齒的叫出花傾落的名字,那樣子恨不能將花傾落給吃了。
“公子,魔尊還說會他要把快活林的寶貝全毀了,說,就當是送給他和姑娘的陪葬之物,”侍女繼續說道。
“他敢!”景苼怒道。
“去,把他給我趕出快活林!”景苼氣極。
侍女從來沒有見到景苼如此生氣過,心裡有些害怕!公子發火也太恐怖了。
“公子,他是魔尊!”侍女小聲的提醒道。
原本她的意思是花傾落是魔尊,除了公子,誰敢趕魔尊出快活林?雖說快活林一直只有公子住,但是這快活林還屬於魔界啊。而且,魔尊要是不走,他們誰打得過魔尊?
然而,景苼現在在氣頭上,哪裡會去想那麼多,脫口而出,“魔尊?他現在屁都不是,把他給我趕出去!”
魔尊,花傾落他自己不了,那為什麼還要當他是魔尊?
過了一會兒,侍女再次前來稟報。
“公子,我們攔不住,魔尊把溫泉給填了。”侍女額頭有一層薄汗,她已經跑了好幾個來回。
“什麼?”景苼氣得臉都黑了,那張上好紫檀木椅子就這樣在他手裡碎成了渣渣。
景苼坐不住了,氣匆匆的奔了出去。他心在滴血,這快活林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寶貝,現在被花傾落給毀了,心疼得厲害。他要是再不去,怕花傾落當真給他毀了個徹底。
景苼趕到,花傾落正守在洞xue前,相較於景苼因生氣而扭曲的臉,花傾落神色如常,就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景苼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花傾落,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