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閻王下逐客令,那仙子也不生氣,反倒是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原本站在地府門口的仙子瞬間化作一道光消失不見。
閻王站在地府的門口很是納悶,這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打發掉?不對,沒有道理啊,既然特意跑到地府,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走了。
“你,過來!”閻王指著躲在角落裡看守地府入口的鬼差道。
“閻王,有,有什麼事嗎?”鬼差青著臉,顯然因為那個仙子突然前來,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剛才那個仙子來地府做了什麼?”閻王問道。
鬼差搖頭,“什麼也沒有做。”
“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閻王不相信。
“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她就站在那裡動都沒有動過。”鬼差指了指地府入口。
“那,她有沒有跟地府裡的人接觸?”閻王根本就不相信那仙子會平白無故的來這地府走一趟。
鬼差想了想,然後大叫一聲,“哦,對了,陸大人回來經過,然後跟她說過話。”
陸判?閻王眉毛一皺,暗道不好,連忙問道:“小陸去哪兒了?”
“陸大人好像往忘川河去了。”鬼差指了指忘川河的方向。
閻王心一沉,暗道糟糕,飛奔到忘川河,剛到忘川河就聽到忘川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娘親!”同一時間三生的聲音響起。
閻王趕到時,看到忘川的四肢被金色的鏈子穿過,四條鏈子穩穩的插進了忘川河底之中,鮮紅的血順著那四個血窟窿流了出來,染紅了忘川身下的石頭。
而忘川就那樣被釘在忘川河底,面色痛苦扭曲,似乎身體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閻王只覺得一股怒氣直充腦門,也顧不得站在岸邊的陸判,急急的跑到忘川身邊。
閻王伸手去扯那泛著金光的鏈子,手剛觸碰到,呲的一聲,閻王縮回了手,手掌上被那鏈子灼傷出一道傷痕,於此同時,閻王只覺得手心裡的傷疼進了元神裡。
他不過是碰一下都覺得元神疼得打顫,何況那四根金鏈子直接穿過了忘川的四肢,可想而知,忘川此刻正忍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閻王一把抓過陸判,怒道:“你到底做了什麼?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是我自己!”陸判也不躲閃,直直的瞪著一雙牛鈴一樣的大眼睛看著閻王。
“你自己?”閻王抬手就給了陸判一巴掌,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陸判臉上,陸判的臉都被打歪了。
閻王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在地府還從來沒有親自動手打過地府的人,如今能直接給陸判一個大耳刮子,顯然是真的動怒了。
陸判跪在地上,“閻王,她該受懲罰,若不是她,地府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不過是讓她規矩些好好的做回忘川河而已。”
閻王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陸判,這地府還輪不到你做主!今日你敢私自做這樣的事,他日是不是你連我也要綁了?”
“陸判不敢!”陸判跪在地上低著頭道。
“你給老子跪在這裡,老子等會兒再收拾你。”閻王氣呼呼的說完再次走向忘川。
伸手一股強橫的鬼氣從他手裡溢了出來,那鬼氣纏繞著穿入忘川的金鏈子,閻王想要將那金鏈子從忘川身上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