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落剛想說話,蘇淺眠打斷道:“你可別那麼大聲哦,忘川在那兒呢,你說她要是知道你讓膽小鬼回去,你說她會怎麼想你?嗯?”
“那又如何?”花傾落白了蘇淺眠一眼,就算忘川知道他讓書生張回去,那又如何?他不過是讓書生張回去看看無憂那家夥在做什麼而已,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再說了,做見不得人的事可是在家裡的那個,不是他。
“哦,這樣啊。”蘇淺眠起身走到忘川身邊叫了一聲,“忘川!”
“嗯?”忘川回頭看向蘇淺眠。
花傾落抬眼看了蘇淺眠一眼,無聲的張了張口,“九重天。”
蘇淺眠臉一僵,該死的花孔雀竟然敢威脅她。九重天?意思就是她要是敢說,他就把她在這裡的訊息傳到九重天去。她是偷跑出來的,她還沒玩夠呢,可不想回去。
“沒什麼,就想問問你覺得這出大戲怎麼樣?”蘇淺眠話鋒一轉,笑嘻嘻的說道。
“嗯,不錯,就是他們畫得太醜了。”忘川指著戲臺上唱戲的花臉道。為什麼唱大戲要把自己臉畫得這麼花?
蘇淺眠點點頭,“對,就是畫得太醜。”
蘇淺眠說完恨恨的瞪了花傾落一眼,算你狠!
彼此彼此!
花傾落讓書生張回去看著無憂,如此,他也就放心了。再加上剛才贏了蘇淺眠,更是心情好。
花傾落拿起桌上的銀裸子走到忘川身邊,“忘川,你覺得誰唱得好,把這銀子丟到那個筐裡面。”
“你說那個?”忘川指著戲臺前的一個筐子,裡面躺了不上的金銀珠寶首飾等小玩意。
“嗯,拿著玩。”花傾落將銀子遞給忘川。
忘川果真拿著銀子準確無誤的丟進了筐裡,臺上的一個大花臉還朝忘川看了一眼,投以感激的眼神。
而書生張則是滿臉愁容,悽悽艾艾的回到小院。
為什麼每次都是他?書生張覺得自己真是命苦,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讓他來做,這兩位不論是誰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不管得罪了誰,只要動動小手指,他就小命不保。
書生張在院子門前躊躇了許久一直走來走去就是沒有進去,無憂公子那麼聰明的人看到他回來能猜不出是怎麼回事?
“進來吧。”院子裡傳出無憂清冷的聲音。
書生張渾身一顫,頭皮發麻,他怎麼忘了他現在雖然沒有進去,可是以無憂公子的本事如何能不知道他在門外?
書生張畏畏縮縮的進了院子,無憂坐在樹下低著頭繼續擺弄著手裡的東西,並沒有抬頭生張。
“呃,那個,哦,小的在街上看到今日的冰糖葫蘆糖多果子大,很是新鮮,所以給小大人了買了一些回來,小的是回來給小大人送冰糖葫蘆的。”書生張躊躇著將手裡的冰糖葫蘆拿了出來,有些侷促的解釋道。
“嗯。”無憂輕聲的嗯了一聲,繼續擺弄著手裡的東西。
書生張鬆了口氣,拿著冰糖葫蘆走到無憂面前,“無憂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無憂面前放著一把青竹絲,而他正擺弄著青竹絲將它們編織成一個圓形。
“花燈。”無憂淡淡的回道。
“花燈?”書生張看著無憂略微有些生硬的動作,很是不可思議。難道無憂公子今日不一起去看大戲就是為了做花燈?
“是花傾落讓你回來的吧?”無憂手裡的青竹絲一下子松開,好不容易編織了半個的花燈頓時散開,無憂微微蹙眉。
書生張一下子跪倒在地,“小的,小的……”
無憂已經猜到,書生張自是不可能再找理由,頓時慌了神,生怕無憂會怪罪他。
“你起來吧,他既放心不下蘇淺眠,又豈會放心我?”無憂知道花傾落那點小心思。
花傾落讓書生張回來自然就知道無憂一定會知曉,他就是要讓無憂知道,不管書生張發現了無憂的什麼秘密,無憂都決計不會殺了書生張,畢竟有忘川在。所有一開始花傾落都沒指望書生張不會被無憂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