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看到那抹純白的魂魄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她看到鬼王時會覺得他是一個大活人,敢情這具肉身的魂魄被鬼王禁錮在了肉身裡,原本的魂魄在肉身裡,自然是個大活人。鬼王禁錮了原本的魂魄然後自己驅使那具肉身。此時那肉身已經成了一堆肉泥,原本禁錮的魂魄自然無處可禁,從肉身裡脫離出來。只是那魂魄也倒黴,前腳剛從剝離出來,後腳就被鬼王給抓住了。
“救,救命……”被鬼王捉住的魂魄在鬼王手心裡掙紮,想要逃出來,奈何即便鬼王受了傷,這只孱弱不堪的魂魄也不是鬼王的對手。
鬼王抓了那隻魂魄就想跑,畢竟花傾落和無憂的厲害他已經見識過了,知道自己不是兩人的對手轉身想要遁走。
可是無憂和花傾落又豈會放鬼王離開,且不說剛才鬼王差點傷了忘川。之前忘川和三生在鬼王墳中可是吃了大虧的,這筆賬肯定是要還回來的。
鬼王此時還是被一團漆黑的鬼氣包裹著看不清面容,無憂見鬼王要逃,立刻閃身朝鬼王掠去。
花傾落也不甘落後,輕哼了一聲,跟著追了過去。兩人將鬼王前後包裹住,鬼王在中間團團轉卻找不到逃出去的機會。
“還想往哪兒逃呢?”花傾落語氣上揚道。
“你們想做什麼?讓開,不然,不然我殺了他。”鬼王握著手中的那一隻可憐兮兮的魂魄威脅道。
其實鬼王心裡是氣的牙癢癢,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具看起來孔武有力,頗有威嚴的身體。可是卻被這兩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給毀了,若不是鬼王知道自己不是兩人的對手,估計早就沖上去將無憂和花傾落撕成碎片了。
“你殺啊,不過是一隻鬼而已,用一隻鬼,你覺得能威脅我?”花傾落覺得甚是好笑,他花傾落什麼時候受人威脅了?何況還是用這麼一隻小鬼來威脅他,這什麼鬼王也太可笑了一點。
“喂,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魂魄,怎麼能不救呢,娘娘腔,你也太沒同情心了。”突然一道女聲橫插了進來。
花傾落聽到娘娘腔三個字猛的一回頭,看到在一旁的女子,頓時磨牙道:“竟然是你,兇婆娘!”
花傾落壓根兒就沒想到被鬼王抓了的女子竟然會是先前跟他搶花燈的兇婆娘,早知道是她,他就應該讓這鬼王把這兇婆娘給辦了。
“對啊,就是我,娘娘腔,沒想到你長得人模人樣的,心腸比石頭還硬,嘖嘖嘖……”那女子繼續開口罵道。
花傾落咬牙,反擊道:“閉嘴,兇婆娘看來你是沒吸取教訓!”
“那又如何?你咬我啊?”女子不怕死的繼續道。
“你,好,很好,那我就先收拾了你再說!”花傾落朝著女子飛身過去,兩人扭打起來。與打鬼王不一樣,花傾落與女子乃是一番的拳打腳踢,並沒有用法術。
女子雖說力量不足,好在身體靈活,繞來繞去,花傾落一時之間也沒有將她抓住。
“兇婆娘,我今日就教教你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花傾落邊打邊說。
“娘娘腔,你教我?哈哈哈……你是人麼?”女子笑道。
“找死!”花傾落怒道。
花傾落一招虛晃,反手朝女子抓去,女子見躲不過,直接挺了挺胸將自己的胸部貼過去。
“非禮啊!”女子邊貼過去邊扯著嗓子嚷嚷道。
花傾落見女子貼過來第一時間手就縮了回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
“娘娘腔,你來抓我啊,怎麼?不敢啊,嘖嘖嘖,你不會還是處吧?是不是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哈哈哈……”女子毫不吝嗇的嘲笑道。
花傾落聽到女子話,整張臉都黑了,卻是沒有吭聲。因為他的確是沒有碰過女人,以前的他根本對女人沒有任何興趣,雖然有無數的女人主動送上門來,但是都被他給扔了出去。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伴侶乃是獨一無二的。雖然現在這個想法已經泡湯了,但是忘川必須對他負責,所以這是註定了的。
女子見花傾落不說話,哈哈大笑,“娘娘腔你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真的沒有碰過女人?純情的老處男!”
花傾落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女人,兇就算了,還如此的公然說這種話。說到底花傾落還是被關押了太長時間,所以很多想法還停留在十幾萬年前。
“不知廉恥!”花傾落吐出一句話,他實在找不到用什麼話來罵回去,只能用這麼一句聽起來有些迂腐的話。這與他平日的作風很是不一樣。
“不知廉恥也比你這個娘娘腔好。”女子反駁道。
女子與花傾落在這裡鬥嘴皮子,而鬼王卻想悄悄逃走。有無憂在,鬼王那點小心思又怎麼會如願?無憂手一揮,擋住了鬼王的去路。
“讓我走,不然我殺了他。”鬼王掐著手裡唯一的籌碼,聲音驚恐的對著無憂說道。
無憂冷漠的看著鬼王的動作並沒有退讓,鬼王手裡的那道魂魄掙紮著痛苦的呼救,“救救我,救命。”
“娘親,鈴鐺。”三生飄到忘川身邊,拉了拉忘川的衣角小聲的說道。
讓爹爹和黑心花打起來,現在是不可能了,既然不可能,還不如早些將這鬼王給解決了。
“鈴鐺?”忘川回過神來。
三生點點頭,“娘親,用鈴鐺收了它。”
忘川將鈴鐺拿出來搖了搖,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鬼王一直害怕的盯著無憂,根本沒有注意到忘川的動作,所以忘川輕而易舉的就將鬼王給吸進了鈴鐺之中。